星期一, 1月 30, 2006

拜年大食年初一

小時候過年總是呆呆的跟著父母去拜年, 或是更呆的待在家裡給來拜年的親戚當一件人形家私。吃團年穿紅衣貼揮春都是被家人推著做的事, 雖然也愛過年, 但整天要坐著不動看著超悶的電視新年綜合節目真是很可怕。現在自己一個人住, 自己成了一個'單位', 才真真正正主動去做'過年'應做的事 -- 雖然我只是貼了個賀年裝飾在家門、打掃了房子、買了件新的大衣、回父母家裡和約了朋友拜年, 但已經開始感到喜慶。

以往只有'大人'之間才會做的'拜年'我們現在也做了, 我的朋友來我父母家拜年, 我也約了另一些朋友去她家玩, 談個痛快再去我那裡繼續玩。不過我們的拜年方式跟我父輩的很不同...他們總是促膝詳談或是禮尚往來客客氣氣, 但我和她們卻大聲講大聲笑又叫又跳, 哈哈。而且父母的朋友總是拖男帶女大派利是,我們卻都是超齡小孩。不過有一件事總不會變的, 就是, 雖然朋友家和我自己的小房子都沒有那麼多傳統新年食物, 但我和女友們都是一整天在吃, 只是小時候吃的糖蓮子瑞士糖變了'Melty Kiss'和東海堂蛋糕, 幸好還有阿公的蘿蔔糕。

不知道將來我們會怎樣過年的, 只知我祖/父母們會做的年糕蘿蔔糕油角素菜鯉魚....等等我全都不會。而且我和所有的親戚都不熟、表兄們的孩子都不認得我,而朋友和姊弟都沒有孩子, 可預計多年後除了朋友及first degree家人以外, 不會有人和我拜年。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總之, 明年得去找些手寫的揮春回家貼貼, 因為我們都快不會寫字了。

星期二, 1月 24, 2006

死貓旅行第二站 -- 東京

一月初跟三名內外在美兼備的女友去了東京。這幾天大致上都能滿足大家的願望, 達至功德完滿。

新宿的旅館房間小得一進房就要上床。樓下一整條街都是'愛情酒店', 而'鴨'吧的燈箱貼了娘娘腔的男公關照片, 搞不好以為是理髮店。附近的街上有很多妓女介紹所, 雖然有膠簾遮掩, 但門面更像機舖或小吃店。晚上街道上人很少, 看不見雞鴨, 但有不少露宿者。

之後住進了溜池山王站旁的旅館, 它就在小泉純一郎的官邸旁, 我們出入都要經過一條有守衛把守的小道。這條小路除了旅館的住客, 基本上沒有人出入, 守衛們只是整天站在那裡, 怪悶氣的。我們每次走過都想像他們除時會撲出來'拘捕'我們。小路中心放了一個裝上精緻的手柄和滑輪的流動摺合式路障, 比一頭大號的狗還要小, 奇怪怎麼連這種東西都那麼'卡哇伊'。在房間裡一抬頭就看見小泉家那玻璃和木的全新建築, 可惜看不見他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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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女人為什麼都那麼漂亮?她們在攝氏7度的冬天從不穿香港人最愛的羽絨+球鞋,而是絨大衣+高跟長靴, 眼睫毛長得像馬, 我們頓時覺得自己一身衣裝像十年前的北京學生。她們的打扮可分為'愛瑪仕小姐型'和創意型,而即使長相不美的也穿得有型有格。男的也好看, 包括薄餅師傅和水果店店員。

他們搭車不談話不講電話不開著音樂打PSP, 比起香港那吵得連自己的MP3機也聽不到的地鐵車廂真是天堂與地獄。有誰可以告訴我, 他們看書時用的'book cover', 到底是用來保護書本, 還是不想人家看見他們在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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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跑了新宿涉谷六本木吉祥寺高寺台場代官山汐留明治神宮原宿,最愛住宅區的小店:吉祥寺的家品雜貨店、高寺的賺價古著店(特別是那不介意我搞搞震冇幫襯還替迷路的我畫地圖的sales姐姐)、代官山的衣服古著家品和咖啡店、表參道的兒童書店…… 它們不只是一家一家的店,去也不一定為了購物, 而是為了寧靜光亮的小街、住宅花園裡種著的松柏、店門口栽著的花、每次推開店子的舊木框玻璃門,聽到玲聲叮噹的那分興奮。還有,新宿Lumine(百貨公司)、明治神宮的樹林、台場二町目商店街、可以坐上去的清潔廁所,還有首相官邸旁的旅館、東京女人和她們的眼睫毛。

(相片請看www.flickr.com/photos/deadcat)

星期二, 1月 10, 2006

死貓旅行第一站 -- 元朗

聖誕後那兩天的假期, 到了朋友在屯門的村屋畫室玩, 然後再到了元朗,只是在香港卻好像穿越了很遠的時空。

朋友的畫室可不是普通的村屋, 而是青磚瓦頂, 屋簷下有浮雕那種。畫具、沙發、宜家家私燈罩、毛主席海報……加上大木門、天花上整齊的瓦片、牆上的破爛,簡直可以拍戲,真是不得不服了他。



之後和貓頭在元朗走了一整天。元朗舊墟不是第一次到, 每次都驚嘆那些舊房子在殘破中的威儀。小街上二層高有陽台的房子本是舒適華麗的, 可是人們都拆掉它們, 建了盒子型的新屋, 只有荒廢或失修的留下來。也有少數又有人住又打理得不錯的, 門前種花養貓, 陽台上晾曬衣服。而中式的當舖和廟宇則被很不正宗的方式保育著, 不是磚牆給糊了水泥, 就是給漆上怪氣的顏色。


然後貓頭帶我去一些我以前只在書上或巴士上看到過, 但從沒有機會到的地方。首先是小商新村。一排排一式一樣的黃色小屋建於六十年代, 看起來有點像澳門。那天靜得出奇, 只有一個老婆婆坐在村口和兩個小孩在打球。





再到了在書本上看過的潘屋。理論上它是古蹟, 卻沒有維修也不開放, 我們只能在外面遠眺, 幻想它原本是如何光輝。後面博愛醫院的高樓讓它看起來很超現實。




之後, 經過公路、'酒店'、惡狗、廢車場和 寂.靜.無.人 的村路, 我們到了東成里。這一排高大詭秘、 像個城堡的青磚屋是我以前每天乘巴士出入天水圍的時候都期待它出現的,只是那時從來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位置在哪裡。這一排大屋外牆簡潔冷峻,但簷下也有精緻的畫和浮雕, 大門上面有彩色玻璃窗。 現在很多間房子已沒有人住, 我們只看見一個大叔在打理門前的小花埔, 和很.多.狗。每一間大門後都像四合院一樣有好幾個房子, 從其中一扇打開的大門, 可以看見的天井和陽台, 裡面房子的門楣上有蝙蝠、壽桃等浮雕。最右邊的一間, 麻石門框上刻著'1919', 透過破門 看見堆滿破爛的院子,裡面面向大門的房子用舊式(放在哪裡則是新式了)商舖的鐵閘關上, 門上面的石刻寫著'xx堂'(爛得讀不到), 可見以前是一家大店呢。最左邊的一間大屋則刻著'1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