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8月 31, 2007

後開幕病貓懶貓


總是帶著微微的病。

昨天以開幕後以需要休息和睡不好為由,整個下午躺在床上看《明週》。能把一本《明週》由頭「刨」到尾是我一向認為最奢侈的事,差點要變幸福。

幾天以來一直期待的工作沒有了回音—期實也不期待什麼,那齣荷里活片的前幾集我一丁點也沒看過。只是貪圖可出城走走。而同時那驕縱兒童的中心說九月開不成班給我了。那拉倒吧。早兩天有人找我談另一個工作,當我忽然很想做而幻想在做的時候,那邊有沒有回音。那現在我是真的失業了。

因為失業期內只交了一次租,惡果沒到肉,我是蠻享受失業的。兩點多鐘才去大排檔吃茶餐,又在屋邨商場裡瞎逛,只穿那兩件T恤就可過好幾天。只要緊記不可買東西,今天還是在商場裡突然出現的攤檔買了100元3隻的CD。穿Crocs扮成師奶卻沒有丈夫。

也還是沒有的好,不過昨天和今天攤在床上的時候想我其實是應該被人包養的。假設創作是好的,被人包養可以讓我創作,所以被人包養是好的。

失業中可以永遠不病好,還可以對自己裝病。我發現若果不是餓得胃穿,我可以多天不外出。

睡不著時看著身邊的疏離頓覺一陣悲涼。


圖;開幕時某人送的貓餅。她走後才看見餅樣,尖叫。

星期三, 8月 29, 2007

死(老)貓畢業展怪物現場

chanlaikuen grad show3

chanlaikuen grad show bird gp3

chanlaikuen grad show me

期待三年多的畢業展開幕終於無驚無險美滿結束(據聞每年都會打爛野),真的很多謝來撐場的朋友,和辛勞的同學。沸沸揚揚不停的嬉笑和拍照,有點像婚禮,集體無意識的忙著過後累得要死。

我的怪物滿牆爬,而60年代筷子姊妹花look雖然嚇人但甚得洋人女子們的歡心。

經過前3天的佈展(離奇為什麼要佈那麼久,因為放極都唔啱位,而且其中一件空中解體……謝謝給我出辦法的美女、給我鑽洞的再世華陀,和送我鏍絲+鏍絲帽的高級露宿者),在包氏奇凍的冷氣下我不停的發冷流鼻水,昨晚睡不好今天聲沙頭暈暈。

其實很害怕,到了展覽結束,得把所有東西搬回家,以後再無學校之名可依靠(雖然城中對敝校的看法都是傾向「流」),真的一個人在途上了。

A)展覽還有作品討論會,歡迎來插我們:

日期及時間:2007年9月1日(星期六)
時間:下午4時至5時
香港藝術中心五樓包氏畫廊
以粵語主講


B)本貓將在本週五3-8pm在畫廊當值,若你們打算來看展覽的話可以那時候來找我啊!

星期四, 8月 23, 2007

〈重見.重建〉一家一畫對抗收地惡法集會之內含死貓

〈重見.重建〉

〈重見.重建〉

〈重見.重建〉

P8100957

有人說,有怎樣的市民就有怎麼的政府,若果是的話,我們就全部都是變態的。

話說上上週日在長沙灣有個「〈重見.重建〉一家一畫街頭藝術展」,死貓也去看過,其實是在興華街、元洲街交界附近幾個已被封了的舖位門外掛上幾幅繪畫,每幅畫上一家舖子一個故事。我們就這樣冒著雨在行人路上看展覽。同場有街坊向參觀者講在舊區經營小店的故事,和嘉賓發言,一個下午過後便「和平散去」。

你猜,搞這樣一個活動,會有什麼後果呢?一舉成名?非也。被車鏟上行人路?又未致於,不過也許更壞,看這裡。 參與展覽的街坊竟被房協以「霸佔官地」的罪名告上法庭! 這個是什麼世界?

看來,當日參與者也不少,也可以告我們非法集會吧!來,拉我吧!

當日梁文道強調,我們保留的不是「集體回憶」,而是普羅市民生活方式的權利,包括地舖及唐樓文化,是現在式和具體的,而非像「集體回憶」般虛無縹緲。也許房協是要和應,就給你們一壇現在式的官司吧!

我們生活在舊區的非中產、不買樓、不穿西裝、不在IFC上班……的市民太不體面了,在政府心目中就同舊樓一樣,非拆不可!


(轉載自獨立媒體)
〈重見.重建〉一家一畫對抗收地惡法集會
日期:二零零七年八月廿六日(星期日)
時間:下午一時至三時地點:銅鑼灣世界貿易中心地下/東角道、駱克道行人專用區
撐場朋友:梁文道、馬國明、蕭競聰、一代人公社

星期一, 8月 20, 2007

死貓RMIT畢業展之死貓山寨廠



(布怪物或爬牆的魚 / 沈睡的喜鵲 / 展覽的postcard及catalogue / Catalogue裡死貓之頁)


小時候住的木屋區內有幾間山寨廠,它們位置神秘,我不清楚它們是做什麼的,只是偶爾聽到轟隆轟隆和在溝渠裡看見--(1)彩色 (2)黑色而表面浮著彩虹反光--的水。其中應該有漂染廠和車房,不過我總一廂情願的認為它們是玩具廠。


距離佈展只有不足一星期,現在才懂開快車趕工,其中包括一張小畫和幾件立體的小東西。所有同步進行,於是家裡就成了山寨廠,我一會兒走出廳畫畫,一會兒進房間上網和畫草圖,還有出廳打開飯桌摺下的部分剪布、入房開衣車,又走出去縫幾針,桌上滿是稿紙和髒畫筆,走步路都會踢到東西,所有椅子桌面位置塞滿最近買的和借來書,還有一疊是將要用來寫稿的……還要在松節油的氣味下吃出前一丁。

死貓死唔斷氣RMIT"藝術學士課程畢業展07"


To Be, Or …– 藝術學士課程畢業展2007

由香港藝術學院與澳洲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聯合主辦,第七屆藝術學士課程畢業展-「To Be, Or…」,將於8月29日至9月22日假香港藝術中心包氏畫廊舉行,30名應屆畢業生將展出以不同創作媒介,如繪畫、陶藝、裝置藝術、錄像、場域特定藝術與多媒體創作展品。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存在與毀滅,這是個問題)是哈姆雷特最有名的獨白。當這位丹麥王子在思考生與死這個大問題的時候,這30名畢業生也正在為他們的藝術生命作一個重大的決定。藝術創作好像一條不能回頭的路,而在創作中他們同樣要面對數不清的決擇。

是次畢業生的作品展現了當代藝術的無限可能,探索意念、物料、形狀、個人歷史及文化,以作品證明他們「存在」於創作領域的決心。部份作品介紹請另見附頁。

是次畢業展設有作品公開論壇,歡迎參與。展覽及論壇之詳情如下:

To Be, Or …– 藝術學士課程畢業展2007

開幕: 2007年8月28日(星期二), 6pm - 8pm
展覽日期:2007年8月29日至9月22日
時間:早上10時至晚上8時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四樓及五樓包氏畫廊(香港灣仔港灣道二號)


作品討論會
日期及時間:2007年9月1日(星期六)
時間:下午4時至5時
以粵語主講

星期六, 8月 18, 2007

七月十四回魂夜之SARS

當SARS(作為病)已被香港人冠以「集體回憶」之名束之高閣,我不明白為什麼SARS(作為人)至今仍要在我的夢境出現,畢竟是大約四年前的事,如果也算一件事的話。我不記得最後一次看見他是什麼時候,不過應該在SARS爆發又沉寂一段時間之後,因為那時我們都沒戴口罩。夢裡發生了什麼我忘了,因為沒有在早上筆錄下來,只記得SARS穿了一件像校服的白襯衣黑褲子,胸膛扁平,活像文藝小說裡的病患。

有什麼辦法讓他不再出現呢:

1) 燒衣— 不行,因為他物理上未死,很可能收不到
2) 打小人— 唔,我沒有他的時晨八字,而打到他有氣冇掟抖並沒有叫他不從夢裡出來嚇人的科學根據
3) 找牧師趕鬼— 不行,因為首先他會要我返教會
4) 找驅魔人— 唔,他在美國很貴,而且我要嘔很多綠色東西
不明的不要問。七月十四佳節將近,有什麼驅魔除妖的民間智慧請賜教。

星期四, 8月 16, 2007

孩子們的畫,厲害吧!

DSC00395 copy

DSC00411

DSC00380

DSC00404

DSC00405

更多

當然,這些都是其中一兩班孩子比較大(5 ~7) ,和人數較少的,其餘大部分時間那些3~4歲的孩子把我折騰得半死,所以沒有時間拍照的。

這個飛機不是我教的他做的,那一堂是'用幾何圖形的顏色紙(我之前剪的)砌一張畫',即是像下面那一張那樣,當然我不會管他們砌什麼。由於我的圖形不能供這位未來畫則師或工程師或發明家......砌出一架自然主義的飛機,所以這些都是他自己剪的,只是當他堅持要把白色的飛機貼上白色的畫紙上(!),我要他用黑的。不可以想像他把香港機場也砌了出來。因為飛機後面一定是機場所以沒有其他,而因為跑道是灰色的而我沒有灰色的顏色紙所以他曾一度拒絕製作畫面的前景。明天是做'熱帶森林吊飾'(樹葉、花、蝴蝶、猴子......)。我不知道他怎麼把飛機拖拉機貨櫃車......做進去,而照理他應該不會讓我把它們釘在繩子上的,因為飛機拖拉機貨櫃車是不會給吊起來的。

星期二, 8月 14, 2007

「香港的青年」

他們做的,就是當政府以壓倒性的權力,米已成飯地宣佈皇后碼頭的死期之後,他們才做這個告訴當權者,「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調查由8月1-10日進行,而8月1就是清場當日)

手上剛巧有一份叫太陽報的東西,它說「逾半市民反對保留皇后碼頭」,但實情是,「香港青年會」以問卷訪問了500人,而正如昨晚無線新聞特別提及,這些問卷是讓它的會員分發,而不像一般的調查那樣抽樣。這一點,這份報紙沒有提及,人家說「逾五成」,它就照抄。

而若果你有看電視,那位發言的青年的嘴臉完全是精叻香港仔新典範,單看片段以為樓盤他有份的。那麼到底誰才算是「香港青年」呢?他們的宗旨是「增強青少年國家民族觀念,支持特區政府依法施政,擁護『一國兩制』」。而政治傾向明顯的人,向只是他們身邊的人發問卷調查,結果如何不問也知。(試試請「新義安」成員發問卷)

請看問題分析和「香港青年會」的底蘊,你會完全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 * *

在同一份報紙的風月版內頁有這樣的徵友廣告—

真的,是世態炎涼!

星期五, 8月 10, 2007

白雪公主拘捕令



我將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們最緊張著我交回的,就是這張咭:「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委任證」。神秘十足。但到底它委任了什麼呢?

茲證明本證持有人(其照片貼於本證背面)為X樂及X化事務署人員,並獲授權行使下列法定條文所賦予的權力:
(i) 由香港法例第132章《公眾衞生及市政條例》的主體條例…… 包括《文娛中心規例》、《圖書館規例》……
(ii)香港法例第227章《裁判官條例》賦予發出表格1A傳票的權力,以及香港法例第570章《定額罰款(公眾地方潔淨罪行)條例》賦予發出定額罰款通知書的權力;及
(iii) 由香港法例第132BK章附屬法例《公眾潔淨及防止擾規例》賦予的特定權力。

那麼這些條例是什麼呢?我只知道是「捉小販」、「捉垃圾蟲」,但因為那時還沒有燒到埋身,沒有深究條文的內容。其實我們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嚴厲執行這樁事,而當時處於事不關己位置的我亦不能預料何時會被調到「文化場地」的高危位置。「我們」的意思是指當時在不同辦事處的同事和上司,一班主要工作是操作Word、Excel和Lotus Notes的女人(9x%女人)。不知道若果我們真的要去拉人,上頭會不會給我們好像食環署阿哥阿姐們那根像警棍的東西呢。若果他們不給,我想我會去買「小忌廉」那種神仙棒,金或銀色鑲有閃石的,好像還見過有些有粉紅色羽毛的呢。所謂唔打得,都要睇得。「神仙棒, 神仙棒,You’re under arrest!」


強權之下,反抗沒有用,那時候我們某些人能做的只是拒絕提交照片,所以他們硬把在其他地方出現的照片重scan,於是「委任證」上的照片網點很粗。你現在看到的這張不是我,她是白雪公主。原來她也曾在「本署」工作過。於是,當巫婆拿出毒蘋果給她吃的時候,她就可以以《公眾衞生及市政條例》把巫婆拘捕。

星期四, 8月 09, 2007

死貓買舊書


我是見到舊物市場和二手書攤會發瘋的人,今天在家附近的吉之島有宣明會的舊書義賣,就跟街坊們一起擠呀擠。圖中是我的收獲—

需要解畫的是 (1) :頂頭的” “Indiscretion”其實是一本「醎書」,十九世紀法國的春宮畫,特色是每一頁都有一個穿著整齊的人在門外窺探,但當讀者撕開die cut了的門或窗,裡面就春色無邊了。相信大家也聽過無論你怎麼窮都不要買廟街的二手醎書的道理,而當我逐頁翻開這本書裡的門窗的時候,不得不觸摸書頁,我都不禁想起之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撕開的那雙手會是怎麼樣的屬於誰的,就要冒汗。

(2) 最下面的一本是The Great Gatsby。為了它參差不齊的毛邊,和那種在電腦排版普及之前,鉛字印上紙上微微凹陷的質感。書上最後出現的日期是1953,但是不是在那年印的就不清楚了。

精彩的不是你挑了的,而你沒挑到的—這些書都是捐出來的,那麼大家都應該是把自己家裡最不好的東西拿出來的吧—於是,除了大量的粉彩少女封面的愛情小說外,你會看到一些從未聽過的作者、離奇的書名和超糟糕的封面設計,告訴你「原來這樣的東西也能出一本書!」。可惜這些好東西都忘了引不出來,只記得《言成旭xxxx (圖文筆記之類)》也有超過一本呢。不過就是這些東西越糟,往裡面搗的快樂就越大。而你從不知道身邊原來這麼多迷哥迷姐,抱著幾十本戰利品仍飢渴難當,拼命的把你擠開。

星期二, 8月 07, 2007

死貓展覽之直入將軍澳

各位東九龍的朋友,內含死貓的展覽將由牛棚入旅行到將軍澳,這裡有地鐵有冷氣,冇藉口唔來啦!

(死貓的與上次藝術公社的一樣,但因場地關係部分參展者會更換作品)

原來「新都城」位於寶琳站,還以為這個之前我唯一聽過的將軍澳商場在「點題」的將軍澳站呢……。還有,原來真的有好多「新x城」:有個「新寶城」在坑口站,要去那裡工作才見識到。那裡有個膜拜菠蘿的噴水池。還有,又真有好多「駅」,我發現除了「城中駅」,還有個「都會駅」,但原來「城中駅」即「都會駅」(Metro Town)第二期,而「城中駅」(Le Point)別名「城中之城」……媽呀~~~ 。

本地新晉藝術家展覽計劃《出爐2007》第二站

《出爐2007》“New Trend 2007”

主辦︰ 藝術公社

日期︰ 2007年8月10日 至8月26日
時間: 每日上午十時至下午十時 ( 8月26日至晚上七時)
地點︰ 將軍澳新都城中心三期商場L1天幕廣場 (惠康門外. 地鐵將軍澳線寶琳站, 別去錯了超grand的第二期, 那兒也有"天幕")

佈展那天一隻可憐的白頭翁飛進這個玻璃罩似的屋頂內, 偶爾停在兩三層樓以上的吊燈上... 出口都要經過商場黑暗迂迴的通道,但這裡對牠來說大得要命而且沒有吃的喝的,我想牠的命運是悲慘的。

星期六, 8月 04, 2007

死貓英語

正在做一份跟中文版更新英譯文的freelance。我不是「西人英語」或者「土著英文人」(Native speaker),有時大刀闊斧改掉別人「英文好像不是這樣說」的東西(其實我的工作只是更新此版沒有譯的部分,不需要改文),但其實當我想寫某些情景動作的正宗說法時,卻又不懂寫不出,急死了。

文中烏鴉叫寫了「cry」,但烏鴉有專用的 caw。於是我忽然想收集鳥叫的動詞—chirp、twitter、chirrup、杜鵑的cuckoo、公雞的crow。手邊有政府出版的英文版香港鳥類圖鑑(Birds of Hong Kong and South China),胡亂翻還有 warble、chatter,還有其他非鳥類專用的發聲詞:Rattle、whistle、chuckle、squeal、squeak或最實用的,call。

書中有些鳥歌的形容很是有趣:

「Chat chat chatter chat」(Mugimaki flycatcher)
「Mew」(Yellow-belled prinia)
「tzing tzing tzing tzing tzing」(Richard’s pipit)
「Pomp pomp pomp」(Creater coucal)
「currawoll currawoll currawoll」(Lessor coucal)
「Bulbi-bulbit Bulbi-bulbit Bulbi-bulbit」(Crested bulbul)

有些看似沒可能的:
「Come to the Peak,ha-ha」(Chinese francolin 鷓鴣是也!)
「Now whatever you do」(Lesser Cuckoo)
「Three blind mice」(Small Niltava)
真是聽者有意了。我想起我們的「不如歸去」。

星期四, 8月 02, 2007

皇后燃燒+ 翻煲巧克力火鍋

月光睜著一隻單眼看著這個即將被消滅的碼頭。碼頭蓋前面空地演說和靜坐的人聚成一個實心的圓,在電視台硬打的強光下不自然地發亮,在人數可能比參與者更多的記者圍攏下密不透風。

在靜坐人群中久坐太熱,我從記者的三腳架林中爬出來,走回碼頭內吹點風。碼頭內又圍攏了另一些人,圈內靠最裡面的是絕食者。無處落腳的我在數人頭的記者和警察眼中,只是來「懷愐」一下的市民吧。最後還是趕尾班車去了。

不可能的抗爭不只是一種姿態,是切切實實的,我們不想城市變成那樣。但他們總被說成為了自我感覺良好、年輕的激情或是做秀搞事什麼的。那麼熱、無法洗澡,夜夜無眠,不用說傷及身體,這能說是好玩嗎?而一切也在電視屏幕砌出來的「激烈」行動和官員強裝的微笑下塵埃落定。穿著全套戲服的警察吹一條頭髮把自己複製成一百個一千個,把他們抬走沒一點難度。現在還流行示威過後政治拘捕。

而失去的不是一個碼頭,而是中環僅此一個可自由坐臥的空眾地方。那晚司徒薇說,它的歷史價值不在於殖民地宗主的皇室和港督使用過,正正相反,它和大會堂、愛丁堡廣場等這些公共設施是50年代香港人民憤的結果,於是它在這些拒人千里的甲級寫字樓群裡才意義重大。

梁文道在那裡說,這個運動的年輕人正在塑造了一種新的思維新的價值觀,是這些「打好呢份工」的政府官員不會明白的,而時間在我們這一邊。但同時我看到的是擁抱建制「發展」至上的人(包括網絡暴民)也不見得年長。不知道這些聲音現在給打散了飄落人間,能有多大回響,但願「天星之火」像集會中以幽靈姿態出現、手持小煙火的小童(太「攝影」了吧!)一樣充滿希望。

****

重貼給天星的舊文,原來已是大半年前了。

亡星之城

夜夜無星
房子的瓦頂被吊機啄走了

然後我們坐著的地板給整個的掀起來扯走了
飯粒和我們散落一地
我們急著撿起地上的飯
他們以更快的速度用吸塵機吸走我們身上的毛髮

他們以混凝土灌滿所有的街道
及時跑掉的就留下一個一個人型的洞
管理員看不到的時候
我們爬上去那些巨型的混凝土豆腐,
總能掘到鹹鴨蛋

地面枯萎了
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我們只能通過管道,在一座又一座的白色大樓之間爬行
每天坐在辦公室的廁格裡,下沒有味道的蛋

賣掉幾十年所有的蛋
我們有些人去大樓那邊買了玻璃房間
然後,慢慢的,學著他們吞吃生蠔
帶孩子去吃巧克力火鍋
但這時你們的孩子已經不知道雞是什麼樣子的

那天,阿婆在混凝土裡掘到星星的屍體
我們用炸魚旦的油把它們放上天空

12/2006
(《明報》星期日生活 21.1.2007)

怎麼沒有收到稿費。

吃巧克力火鍋的中產家庭真有其人。我在地車裡一路無端bear住人(其實吃這沒什麼過錯—我也吃過,只是阿媽『翻煲』的,邊吃邊出水—只是那老爸在孩子面前說這東西的法文名稱時份外作狀,那幾個老人精孩子面目可憎…)哈哈事後也真怕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