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2月 25, 2008

不知從何說起

loot

旅行回來了,以往是心急不得了拿菲林去晒相,抱一大堆相簿回家逐張放入去還要寫 caption;現在明知記憶卡裡有幾百張相卻怕了要整理上載打解說竟由它睡在硬碟裡。

在台北街頭買到了小木印仔。全套A – Z在香港見到要香幣二百多,一直不捨得買,現在一套三百元台幣,不過木在風化下變黑了,橡皮在沒有膠紙封著的地方也變黑變硬了,希望不要那麼快掛掉就行。向上那一面都是塗了白漆再用同款印章印上去,充滿粗糙的手工味。另外最喜歡的是大號的「作廢」,簡直是我的寫照。買的時候老闆娘竟然塞我一個煎餅,我就用它塞著嘴巴過馬路。

(印仔在圖中左上)

還有貓。朋友介紹一位女士在元朗某村收留了很多貓有待領養,就去那裡尋貓。一間小木屋十多隻(或更多)貓飛來飛去,有些一見人就主動爬上我們的腿上。我偏偏顏色主導的選了隻大橙貓。其實它只是一歲,剛剛長成大貓模樣。人家領貓多選小貓,大了的沒人要,更慘。可是它來了也很慘。貓屋女士說這隻貓有點怕人,但若果適應了應該沒問題。她建議頭幾天讓貓住在籠子裡,不然會跑掉。貓來了後只張著眼很怕很怕的樣子,對食物、水和砂盤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一夜也是這樣,早上我們決定把牠放出來。應該說是把牠抓出來,因為開了籠也不敢動。牠立刻想鑽進雪櫃後面,我們阻止了牠,牠才選了沙發底。沙發底沒問題,只是牠還不肯碰放在附近的食物/水/廁,不知牠受不受得了。

大半天後,牠終於肯在沒人的時候自己爬出來,坐在窗台上或者電視櫃上,但目的都是以躲開我們為主。當我離開客廳上樓去了一段時間,正想下去看牠有沒有動靜的時候發覺牠走在樓梯間的一半,但由於被我嚇著了又逃回去。晚飯後發現牠在電視櫃頂的揚聲器旁,繼續用惶恐的眼神望著我們。一會時後牠在打盹,我們視之為進步。但一會之後砰砰嘭嘭的,牠把櫃上的模型掃個一地,我們趕緊去收拾的時候牠更驚。結果打回原形,回去沙發底。絕食超過二十四小時。

cats

(這是在原居地拍的,現在牠的樣子可沒這麼自若)

星期五, 12月 19, 2008

讓他失去個性,變成普通的死貓

"算了。我賭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玻璃窗搖了很久。我在窗邊吹著風,對面月台上並沒有藤田的身影。今天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來家裡。想到這裡,我就不敢回頭。我懶得去碰他坐過的坐墊和用過的馬克杯,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就把藤田當作是過往的男生之一,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埋葬記憶深處吧。就好像門框上的契若其一樣,讓他失去個性,變成普通的死貓。"

--《一個人的好天氣》青山七惠

原來死貓也有分普通不普通的。吟子婆婆的死貓給忘了名字,照片就一張一張的掛在門框上。第一隻貓叫契若其,於是牠們死後都叫契若其。原來人老了養的貓多,死貓也就越多。而我這死貓怎樣死了這麼久還未死。

星期一, 12月 08, 2008

這種事情雖然只有自己知道

The Table

上上星期六早上,從顛簸的268C天馬苑站下車,踏上橫渡兇猛龍祥道通往樂富無人的天橋,本年首個大冷天,給風吹了一下,腦際竟然響起:

「冷風一般的你,沒法讓我親近
I love you more than anyone
熱暖著你的心……」

(我總想把冷風改成冷鋒。)

這種事情雖然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也給像給強行脫了衣服。雖然我穿年輕人的衣服聽王苑之椎名林檎蘇打綠—我指有意識的時候,而這些彷彿來自地獄的八十年代之音總會在任何時候跑出來把我擊倒。算吧,此君非常勉強也算是「師叔」。而更無厘頭的是鄭透文的歌—當然只是副歌某一兩句,「呈獻出一切去求你這一晚陪伴我」,我生前—I mean在那畫深棕紅唇線的九十年代初—也從不是她粉屎。

不知道的後XX年輕人朋友將繼續不知道,我不會遷就你們,正如你們也不會遷就我。也正如我不會遷就那些不懂中文的人。一個星期之後我在戶外穿上白無常的衣裝坐在圓桌上偶而讀詩,偶而把切碎了的詩條遞給途人。有人用廣東話說不識中文,有洋人努力的讀懂了其中幾個字。同時有人又講中文又懂中文但不肯讀。

The Table

月台第 16 期內含死貓




封面:淡水

頭班車:書緣
莫過於彌留/何倩彤
搬家.時震.馮內果/葉輝
書架/波希米亞
「家」書——由《我們仨》寫起/葛亮
等待或者消失──艾薩克‧辛格的《撒旦在戈雷》/唐睿

國際新線
C 城見聞/Dorothy

學生乘車證
寧靜的世界/羅銘婷

邊卡
佔領蒙克/廖偉棠

剛烈的溫柔-版畫小輯
無題/陳麗娟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
無題/jojo wong
無題/花苑
木刻時代的革命激情──中國現代木刻運動回顧/陳智德

文字休假
電子產品購物狂/袁兆昌

文路字軌
一般生活/楊佳嫻
你們都說我不在/游欣妮
鼠尾草/梁偉洛
子夜路過火葬場/北塔
在場/李欣倫
黃昏絮語/梁玨琛
荼糜/呂永佳

增值車票
勒.克萊齊奧(J.M.G Le Clézio):〈羅拔.布烈遜《電影書寫筆記》序〉/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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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2月 01, 2008

憂憂愁愁的走三條窄路

看《三條窄路》是因為喜歡《憂憂愁愁的走了》,後者情節不太記得清楚了於是去翻舊電影節遺物,竟然已是2002年的事了!

記憶模糊難免偏頗或記錯,但總覺得《三條窄路》比《憂憂愁愁的走了》更愁,因而也更狠更有力,同時香港的情況變得更糟糕,像那位批七一遊行人數將減少、常說「教會很多信眾都是做生意的」的二五仔教友和說「香港人都是健忘的」的編輯這種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烏鴉口說的話都傾向實現。《憂》的中產牧師面對麻目不仁的教會總是很愁很無助;到了《三條窄路》,廖啟智飾演的牧師則是個站得很前的行動派,而他所面對的已不止是「執事」們要搬教會賺錢(好像還要炒掉資深工友)的壓力,而是真的官商勾結兩個古惑仔用槍指著他的頭。

然而真正的大財團是殺人不見血的。現實世界裡的領匯今時今日還瘋狂加租,像個大食獸一樣沒人能截停它。電影裡的大財團被揭發工廠爆炸勒索殺人之後只淡然的出份聲明若事不關己,而片中各人繼續過生活,比較明顯的勝利是毓民和牧師重新開咪,可是別人都好像不在留心聽。那麼導演想說的是電影結局如現實般灰,抑或是個無一定結果的open ending,回歸平靜背後每一個角色心中都已產生了變化,好像那個突然知道怎樣做好件事的女記者?

而崔允信拍的教會真的很好看,《憂》裡會議中那溫溫吞吞地用權力壓死你的態度,當年心裡拍案叫絕想怎麼可以拍得這麼像,至《三》那位二五哥哥的直接阻止牧師參與社會運動,怎那麼像我多年前逃出的那教會。我想起他們說與其關心窮人不如只傳福音,反對別的教會辦社會服務、反對看電影(時值199x年。但青年們基本上不理他,繼續唱K[只]看荷里活大片/福音片、大伙兒唸會計/BBA/ Engine)、不准女執事献聖餐、計算教友生下孩子後行房日子是否在他們婚期之後若在之前就揪他們出來清算……我除了「憂憂愁愁的走了」別無選擇。當然不是所有教會都是這樣的,我更希望那二五仔沒有真人版。而電影雖不是「福音電影」卻又其實很神學的,但不知多少教會人仕有機會看到,因為是三級片有粗口召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