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2月 29, 2009

我是宇宙人

平安夜特備節目

這只是普通的驗查,我沒病。(至少未看報告)

給灌了N杯水之後,姑娘久不久就來問我,急不急。到有點急了,她就帶我去另一幢樓去(如斯服務就是私家醫院的特權,不由得想起公立醫院急症室一個姑娘指揮整個戰場的光景…)。我躺著,穿白袍的矮男拿著膠棍在我的肚子上大力按壓,同時我面前的電視播著一團黑白的鬼魅,據說是我體內的肉,下面還有字打出來告訴我哪邊是左哪邊是右。然後男人就一邊偶爾按電腦的鍵,咇,一邊和坐在他身邊的謢士用暗語討論別人的腎。


我是宇宙人

我決定打開去年在大陸買的日語教本。彷彿真的會去。雖然照我這樣「偶發性」是沒可能學得會的。我連上次讀到哪裡也不記得。第一課的例句是: 「我是宇宙人。」我就只教你這一句,那麼無論入境人員問你什麼,就答這一句。


填滿了雪櫃,搗空了腦袋

其實也沒有完成多少工作,但昨晚一個人走在元朗的街上很餓,就想,今天應當吃頓大的。就像阿酒徒剛拿到了不知什麼稿費決定去哪裡吃條大石斑,我走入茶餐廳裝作很豪的樣子叫唔該黃腳{魚立}。其實才四十五元。要完成幸福的圖像還得填滿雪櫃。就像Humbert Humbert要哄Lolita老媽子嫁他那天,他第一件事就是駕車出去買食物填滿她的雪櫃。五十年代美國的雪櫃應該相當大。正想翻書找句什麼引來作這段的題目,卻發現,書呢?

也不要緊,反正我從來只記得無聊的片段。

星期一, 12月 21, 2009

栗子爐上烤 雪花鼻上凝 (誰接著譯下去?)

(看了這個,無以名狀地感動)

聖誕於我來說是窘逼的回憶,是要避免的。小時候很喜歡紅色小鹿綠色聖誕樹銀藍色球球,就跑到家裡附近的文具店去買了一株最小號的膠樹,但還未到聖誕就給老爹丟了。小學時喜歡學校的聖誕「聯歡會」,喜歡他們每年搬出來的馬槽,和像金魚缸裡的漁翁般的瓷人偶;喜歡抽禮物,喜歡跟著唱走調的聖歌。到了初中才發現同學們都在那半天假結伴去玩,只留下我。之後喜歡去教會,唱了好幾年的歌,但現在即使經過那教會也會害怕(他們當真在討論如果我是約瑟發現瑪利亞未婚有孕,好不好休了她,某弟兄說當然會)。然後有幾年辦公室在文化中心,每年十二月廿四就是逃亡日,我們得在下班那一刻在本地盲流湧到海濱之前以最快的速度逃往地鐵站,否則有家歸不得。家裡僅有的聖誕歌CD也給我賣掉了。我今年的十二月廿四竟然無事無幹約了去醫院驗身。

但我突然想念The Christmas Song,世俗的聖誕歌,沒有瑪利亞約瑟,卻有聖誕老人、烤栗子、阿媽和禮物,很實在。我曾有的版本是一把尖瘦的女聲,唱得很慢,已忘了是誰。現在我也不想走近聖誕的商場或者教會,但不知和你有沒有關係,只是突然想唱這首歌。也算是鬼佬過新年,有家的都歸家,沒家的也抓著誰的臂彎,或者唱唱歌。

The Christmas Song
Chestnuts roasting on an open fire,
Jack Frost nipping on your nose,
Yuletide carols being sung by a choir,
And folks dressed up like Eskimos.

Everybody knows a turkey and some mistletoe,
Help to make the season bright.
Tiny tots with their eyes all aglow,
Will find it hard to sleep tonight.

They know that Santa's on his way;
He's loaded lots of toys and goodies on his sleigh.
And every mother's child is going to spy,
To see if reindeer really know how to fly.

And so I'm offering this simple phrase,
To kids from one to ninety-two,
Although its been said many times, many ways,
A very Merry Christmas to you

Nat King Cole版:


Ella Fitzgerald



Diana Krall



網友自製的K版!!!! 真係唱到的,哈哈哈(別被突然彈出的和聲和恐怖聖誕老人嚇倒...)

星期四, 12月 17, 2009

對話筆錄


在某當代藝術展覽的開幕,我從一個可以坐進去的作品裡走出來。那是何兆基老師的〈居心所〉。一出來,城中某超級富豪的超級媳婦問我:「裡面有什麼的?」

我喝了兩杯香檳,條件反射地笑著說:「沒什麼,你坐進去,從外面看就好像頭上有個aaaura (光~~~環)那樣。」

然後她美麗大方地對我笑了笑,繼續看她的展覽。而我在呆看她無懈可擊的妝容和超級長腿,此時我才醒覺自己只是個過氣(因場刊已印好)翻譯,不是藝術家也不是導賞員。

我還不停地笑,同行的美女作家:「你不要那麼小家。」

xxx

我姊和我MSN。
姊:「同事問,有個user叫 Jocasta,怎樣唸?」
我: 「!!!!! Jocasta是Oedipus的媽,即那殺死老爹娶娘親的人。她還要跟他幹了之後才發現……」
姊:「XDDDDDDDDDDDDDD」
我:「你們誰有膽告訴那user?...或者跟她說,『我是妳的Oedipus』。」
姊:「同事說『i afraid cannot see you anymore after I tell her about that』我笑到噴o左出來」

xxx

姊:「買了Netbook。」
我:「你打算在哪裡用?」(在coffee shop 上網? 在車上寫programme?)
姊:「給P(姐夫)用來收割。」(Facebook的快樂農莊)
我:「X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咩人來架!!!!!!!!!!!!!!!!!!!!!!!!!!!!!!!!!!!!!!!!!!!!!!!!! 太過份了啦.」

xxx

今天氣溫驟降,我在街上看到立體熊仔頸巾。因為物料和造型有點七十年代玩具風格,我決定買。有粉紅色、橙色、黃色、藍色……我正猶豫不決之際,女店員說:「那你看你家小妹妹喜歡什麼顏色啦。」我差點沒吐出:「我自己戴的。」

星期四, 12月 10, 2009

愛麗絲的隧道

「…so suddenly that Alice had not a moment to think about stopping herself before she found herself falling down a very deep well」

彷彿我們的信都要坐船才能到達對方,那麼我一定是那個等不及收信,就自己在暗燈下疾書的人(得加上肺癆)。Our letters crossed each other. 然後已分不清誰在回誰的信,在未得到答案以前回以更多的問號。

習慣了凡事都沒有把握。一旦它真的有血有肉的在自己手裡,還是怕。就像我每次開電燈都不知它到底會不會亮。(雖則現在總算修好了) 像那個賣牛奶的女孩,想到賣牛奶然後買雞蛋,雞蛋生雞、雞生雞…然後買牛、買屋… 最後把牛奶打翻了。

「…she was up to her chin in salt water. … However, she soon made out that she was in the pool of tears which she had wept when she was nine feet high.」

但有些時候,更多的時候就是下墜的離心力。像愛麗絲掉進的隧道(隧道壁竟然滿是書櫃……),好像永遠也不會完。掉進強大的未知,然後自己的反應連自己也嚇一跳。於是有了眼淚。有時候是害怕,有時候是開心,卻更不知拿自己怎麼辦。

星期日, 12月 06, 2009

殘損的手指

小時候阿媽賣菜,素手被菜上的泥弄得滿是十字型的深坑紋。

我不賣菜,但也長了一雙賣菜人的手。平日辦事沒什麼影響,但當出入境過關由面對鐵面關員改為以手指按機器(同時要scan臉,但我高度懷疑那部機都底能不能辨臉),問題就來了。早前換智能証的時候,入境處的阿蛇已說,你的手這樣花,指紋很難讀。搞了很久才能掃瞄到指紋圖,他還邀我進去看他案頭螢幕上我那如風化嚴重的石碑的指紋。我問,我的指紋只會隨著勞動而日漸消亡,那麼怎辦? 他: '不用怕.有些人沒有手也是這樣.'

日前到深圳, 出入國內關卡時過不了機, 那女關員沒立刻幫我, 只著我多試幾次, 同時後面正在排隊,心急如焚上去喝湯的港男們則大聲咒罵.結果她還是不情願地人手給我開了閘.
回程時,則這樣:
男關員:"你這手太花, 換另一隻"
我交替左手手姆指約5次.他說了一句話,相當於廣東話"你隻手做乜搞成咁!!?
我:"我也沒辦法!"
他還是用他手上如palm筆的東西給我開了閘門.

差在沒有說我要扎鐵、賣魚、劏豬、洗碗...來獨力養大5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