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感的都直接、無過濾地打在FB或微博,到底這裡還有沒有讀者? 正面一點就想,那麼部落格就用來經營長一點、深刻一點的文章吧,也不知是不是太一廂情願了. 這陣子,就是這樣:
左眼皮生了一撻不知是疹還是什麼的暗紅甩皮浮雕物; 原先已不大的眼部面積再縮水兩成,不知這是否貧者越貧的實證. 也不知眼皮是僭建抑或眼睛是縮水樓.
於是禁酒.沒了晚上陪我看書打字的那一罐/瓶好苦悶!但其實和各種藥品一起根本驗證不了禁酒有沒有效,那麼, 還是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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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肉來貨價較年初升4成", "食品通脹...近3年首次重上雙位數,上月錄得10.1%的升幅", 但做翻譯的價錢始終停留在1997年的$1一個字左右. 雖有朋友說外面(大商業公司)已升至$1.4,但仍有文化機構同我講價,"咩呀, 某接政府單的公司只收$0.8". 這說明豬肉比翻譯更有價值。從翻譯員身上砍下來的錢夠你補回被通脹吸走了的豬肉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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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過後,家裡的電視罷工個把月後突然又能夠看見. 今天樓下食焦(保安員)問我看不看到, 同時一位伯伯走進來說很多人投訴看不到. 為什麼要別人看不到電視我才能看? 這是有限額的靈魂輪迴,老人氣絕同時嬰兒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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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貓隨著男主人搬家了. 新居全是堆積如山的箱子和紅白藍,普貓怕得不敢爬出貓袋. 我們讓她住在房裡, 完全不適應的她就尿在紅白藍袋上--裡面的小熊貓北極熊全遭殃了. 現在把貓搬出來她也要立刻逃回房裡, 太逗了. 但那將來是我的巢, 那她會不會認著味兒...
其實最近愛上了天竺鼠.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星期三, 6月 08, 2011
無所希求的迷矇的喜樂
先吸引我的是她們身上的校服。當女學生的旗袍校服隨著時代更替而在香港消失 –我倒不覺可惜, 因為它限制了女生活動自由且加了一層她們本身未必想要的東方主義媚態--這兩個六七歲的小女生卻穿著一身素淨粉藍滾白邊的「唐裝衫褲」,令我在整程從美孚到元朗的西鐵老是盯著她們。
開始是魅惑於校服的古風,企領藍白布衣加白襪黑搭帶皮鞋,這種衣服現在只能從五六十年代的黑白粵語片(板間房婦女或村婦)或今天八十歲老太太身上看到。再看,這兩個女孩一點也沒被衣服限制著,其中一個向菲律賓女傭發脾氣撒嬌,嚷嚷了一些廣東話語法加上他加祿發音英文詞語的句子,又咬傭人的手臂。但很快她又快活起來,和同伴一起用車廂的扶手柱跳舞。她們先是從四五步之距離開始助跑,然後單手執著鋼柱,身子甩開雙腳離地旋轉。如是者來回十數次,梳孖辮的女孩能離地旋轉,束馬尾的卻在抓到柱子後得急停下來然後大笑,但也無損她們的興緻。帶她們的兩個傭人在坐位上閒談,完全沒有要管束她們的意思。
這時我注意到四五米外的另一條柱有個年齡相若、戴眼鏡的胖男生一直張開嘴吧盯著她們,同時也慢慢地手執著他的柱轉了半個身子,又不敢真的玩下去。我看了一回女生又回去看他,「我想一起玩」已經寫在臉上了,但奈何「現實」把他們遙遙相隔,直到列車到站,他爸爸把書包遞給他,他的臉依仍悽然的看著這邊。女生不時轉換遊樂模式,也未曾注意到他。然後我在憶測,那麼他喜歡上哪一位呢?
周作人寫他的初戀:「每逢她抱著小貓來看我寫字,我便不自覺的振作起來,用了平常所無的努力去映寫,感著一種無所希求的迷矇的喜樂。並不問她是否愛我,或者也還不知道自己是愛著她[…]自己的情緒大約只是淡淡的一種戀慕,始終沒有想到男女關係的問題。」於是小男生到底喜歡哪個女孩其實並不重要,雖然這種迷濛的感覺十分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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