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朋友在臉書貼一張美麗五十的照片—鍾楚紅在巴黎拍的珠寶廣告。甜美的臉令人無法想像人已五十出頭。我的朋友們在討論到底自己到時能否保持容顏。答案是肯定的。至少這位朋友由大學至今都像素臉林青霞。至於我嘛,我想到一個笑話:一個手指受傷的人問醫生,我好了可以能彈鋼琴了嗎? 醫生說當然啦你彈甚麼都可以。病人就大樂:真好! 我原來就不會彈!
對於我這種原本就「機會成本」低的臉孔其實這個不太是問題。我仰慕的「資深」女人不該是如鍾楚紅或朱玲玲這些仿佛吃了防腐劑的天然美女,而是外觀自然,但其創作和個性有諸內形於外的快樂中/老年,如西西和辛波斯卡。前者人、文字和手作的動物一起變成快樂的孩子;而後者,從記錄片中看到,在寫作、抽煙、跟世界各地的路牌合照,和收集古怪旅遊手信中自得其樂。或許我們應修正一下「優雅地老去」的概念:不是要做以大量護膚品和運動經營出來的、四五十歲仍皮光肉滑的「魔女」,而是讓皮相自然老去,同時修煉多年的美感(見於創作及衣著)和智慧自然地散發。
但即使妳天生健美或完全無視外表、衰老的問題,年歲還是帶來另一些壓力。即使你完全放得下「女人的天職」這件事,妳選擇了別的追求(事業、創作、社會…),而體內的工廠也快要罷工了,就由它吧;但怎麼今時今日這麼多「成功例子」像無法回收的垃圾那樣堆在妳面前,這些外星人,她們生了(妳其實並不羡慕的)孩子,但同時也成就了妳本來為之「犧牲」「母職」的事業/志業,甚至做得比妳更多更快更好。那麼是妳本來就很失敗了嗎?是妳錯妳不肯「付出」嗎?妳現在的自由是由三五七年之後會被(男)伴侶責怪中預支的嗎?
還有,就是有些事情不是妳(或者你)努力了就說了算的。寫東西好像還沒有太嚴重,但其他領域… 當妳對自己說我不是賣樣子賣子宮,老一點有什麼問題?(雖然體力也許會差一點,做大一點的作品也就會累)然後問題來了—妳這個年紀應該是mid-career的了,還想進來混,人家連看也不會看一眼,所以也不用管作品好與壞。妳就發現自己是世界上多出來的人,透明地在「他們」中間穿插移動也從不打翻酒杯。
偶爾,街上有人會說妳衣服穿得好看啊看起來年輕唷什麼的,他們不知道妳身上的羽毛其實取自多年來一根一根刺進來的箭。
星期四, 5月 17, 2012
被制度暴力吃掉了
我們認真公投, 議員認真拉布. 怎麼還是被制度暴力吃掉了.
還記得某天拿了快餐店換的膠喇叭去立會門外-我忘了是反政改還是撐公投.然後我的記憶混成一糰餅, 我忘了是哪一次, 舊建築的立法會前人很多,我穿過直播器材、banner海和有點臉熟但不認識的人, 落漠地回家去. 我們去了一次又一次, 但膠鐵還是要起,只有"民主成份"、保留功能組別的政改還是通過了. 此刻我什麼都不懂, 但很會悲傷.
建制派只有兩味, 一就是說你暴力, 二就是浪費公帑. 暴力很多朋友已經說過; 公帑嘛, 因為公能組別, 那個廢柴議會每次大比數議員支持的民生/民主議案, 都被公能組別的分組點票否決了, 誰在浪費公帑?
森田童子「孤立無援の唄」
ぼくたちの失敗(我們的失敗):森田童子
還記得某天拿了快餐店換的膠喇叭去立會門外-我忘了是反政改還是撐公投.然後我的記憶混成一糰餅, 我忘了是哪一次, 舊建築的立法會前人很多,我穿過直播器材、banner海和有點臉熟但不認識的人, 落漠地回家去. 我們去了一次又一次, 但膠鐵還是要起,只有"民主成份"、保留功能組別的政改還是通過了. 此刻我什麼都不懂, 但很會悲傷.
建制派只有兩味, 一就是說你暴力, 二就是浪費公帑. 暴力很多朋友已經說過; 公帑嘛, 因為公能組別, 那個廢柴議會每次大比數議員支持的民生/民主議案, 都被公能組別的分組點票否決了, 誰在浪費公帑?
森田童子「孤立無援の唄」
ぼくたちの失敗(我們的失敗):森田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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