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6月 28, 2009

巴黎。其實與我無關。

Ile de Cite

Paris

rue Daguerre

Louvre

巴黎。其實與我無關。我以前度「表演節目(基層)執行人員」的偏執狂進行了一次以量算非常有效率的旅程。從買到平價機票、找房子、計算博物館和市場的開放時間與如何用盡六天的Paris Museum Pass,Word打的日程表到依著巴掌大的Paris par arrondissement 地圖冊在大街小巷轉,每個街角的街名只是對應地圖和我的計劃自我實現,我甚至*不*能*迷*路*。

「我坐在咖啡館裡,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馬路那邊牆上的高呂士,一動不動,彷彿卯足了勁要做出古怪的樣子。我覺得他是個二流的呆子:癡不癡、乖不乖地去裝白癡。我的目光就像死者的目光那樣,不能改變;不論什麼戲劇性的表演,哪怕是那種吃力不討好的表演,都沒法引起我取笑的興致;我不接受任何擠眉弄眼的暗示;我和一切『有聯合傾向的情感交流』無緣,海報上的高呂士不能使我與之產生交流:我的意識被咖啡館的玻璃隔成兩截。」--羅蘭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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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九天的具體事情,其實可以省略掉。也不是沒有「有意義」的時刻。我以被遺忘的半工讀藝術學院畢業生的身份看那些被複製了N次的名作,有時單單被顏色感動,有時沒有感覺,而有些根本就是我偶像(Annette Messager, Sophie Calle…),看到就流淚。只是我每天走跛了腳也是隔著一塊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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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這樣的。執行人員,即是我,的效率與必須應付的生活問題令我頭兩三天真的忘了他/你。但突然有那麼一刻,不是我在咖啡館故意托腮,也不是在花園裡故意飄著裙擺踱步的時就,就是那種正在可疑的街角看地圖、在麵包店等候找續,在地車站找換線的出口……等時刻,你/他襲來,我全身的毛孔震顫。就在這一刻,我的行船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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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九天不用語言是怎麼樣的呢? 我出發前幾天在一個不知什麼場合偉大詩人陳滅說:「唔識法文去法國做乜?」證明他是一個純粹的詩人而我不是。沒有語言就像猩猩一樣,吃喝睡拉,我在任何地方對著任何人指手劃腳,竟然沒有什麼問題—包括有一回在非洲首飾店前拍照被一個凶巴巴的男黑人叫停了罵了一頓然後我因為無法言語冒著被打的危險掉頭就走。我以為要在筆記本子畫上雞、魚、牛的公仔來點餐,怎料我去的飯店他們都願意為我簡單的翻譯餐牌。而由於我活像猩猩,他們發現我會說英文就不和我計較。做人沒要求的時候竟然可以這樣。


到底是,你/他知道了我在說的人是你,所以怕了我遠離我,抑或者你/他以為你/他是別人,所以也就不打緊了?

「但要想完全掩飾感情是不可思議的(簡單說來,甚至包括極度的感情):這不是因為人的主體太脆弱,而是因為感情從根本就是給人看的—掩飾必然要被覺察—*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瞞*著*什*麼*,這就是我必須解決的一個難以把握的悖論—我必須同時讓他知道又不讓他知道—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想流露我的感情……」--羅蘭巴特

4 則留言:

Jannette 說...

我也想去巴黎,等我的经济好转后。

匿名 說...

這個嘛。
你令我想起Jean Rhys "The Quartet"
英國女人言語不通流落巴黎街頭盡情享受日光與寂靜,不安在心裡糾結成蜘蛛網,晚上在旅館牆角看她不能入睡,美好而痛苦的回憶,還好,你選擇了巴黎上演幕幕情傷,總比沒錢時的我們硬著頭皮跟臭狐乘客擠在「硬坐火車」往濟南好...
朋友,對不起,錯過了好幾年閱讀你的文章!
sincere

匿名 說...

這個嘛。
你令我想起Jean Rhys "The Quartet"
英國女人言語不通流落巴黎街頭盡情享受日光與寂靜,不安在心裡糾結成蜘蛛網,晚上在旅館牆角看她不能入睡,美好而痛苦的回憶,還好,你選擇了巴黎上演幕幕情傷,總比沒錢時的我們硬著頭皮跟臭狐乘客擠在「硬坐火車」往濟南好...
朋友,對不起,錯過了好幾年閱讀你的文章!

Dead Cat 說...

更邪門的是你這本書被我老粒了, 但我一丁點兒也不記得. 我真是不配做"文學"...

而問題是這個連"情傷"也算不上.

你幾時去了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