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6月 29, 2008

什麼也不留下

不知怎的我反覆的搬回同一條街。四歲那年趿著金色裡子、上面綴著膠珠子流蘇的拖鞋隨著父母來到這個連街號也沒有的木屋區,一住就是二十年,每一次填報地址也被反覆追問,「XX道幾多號?」。本著有多遠走多遠的宗旨,第一次自己一人成家就搬了去天水圍。之後輾轉搬家,竟然又搬回同一條街,只是這次我有個名正言順的街道號碼,而這裡只要經過一家小學、一坐墳場,不消三分鐘路程就是以前那木屋區,只是我搬回來時它已清拆,而我也不見得留戀。那「遺跡」變了一所高檔的藝術學校,一切與我無關。

竟又過了三五七年。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也是遠的,只可恨仍在香港境內,也沒有時差。某天出奇不意的見到你,你好像很自信的說我現仍住在舊時的地方,好像在說我就留在原地踏步從來也沒有離開過。我悶生氣卻沒有機會辯解,告訴你只是在同一條街,才不是那個鬼地方,那個你曾踏足的黑色小巷。這附近那形狀怪異的圓形破璃屋快餐店也快要拆的吧,我巴不得它快點,不然我又想起坐在那裡和你吃紅豆冰,冰融了它就變得很難吃。其實只有我在吃,我印像中你連一杯茶也沒點。那時的別人也不會相信我們連一頓飯也沒有吃過。

我再也不回來。意氣風發留給你。

* * *
這幾天反覆的在聽好友送我的鄧麗君日文歌CD裡的ジェルソミーナの歩いた道 (Gelsomina No Aruita michi)。Gelsomina就是'大路'裡被賣給街頭藝人的女孩。Gelsomina的路,不是'灰'可以形容的。

星期四, 6月 26, 2008

死貓大貨倉之自作孽

Cat home

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怨天尤人的,假如我上了保藥黨、模特兒公司的當,用透明袋拿著很多錢出街然後被人打劫、上班不做事只遊雲繼而被老闆拍打頭部……這些事情也得有別人合作才能成事。我的問題是被一大堆東西壓著,收拾不了也搬不動。我要把它們搬到另一個房子,而我知道我帶不了這麼多。好,就丟吧。過去一周我每天丟了幾大袋東西出去,又拿了一疊書去寄賣,N袋衣服去回收,但家裡絲毫不覺得少了什麼。

當我拾得腰痛、兩臂發軟,就很想找些人物事來怨恨——當然找不到,甚至不能怨天,因為這些東西全都是我自己買回來的,就算是別人送的,那些人也是我自己結交回來的。回想以前下班回家時總帶著一袋衣服,去旅行回來,即使是澳門,也帶回幾袋與旅程不成比例的東西回家。結果就像你們看見的那樣。

我的問題是很想同一時間做很多事情而這些都需要買一堆工具,例如早前去學造衣服—結果失敗—幸而衣車是問人借的。但不幸的是我又報了另一個班,同樣是要買一具像這部衣車一樣大小的東西回來(不告訴你那是什麼)。而同時我又謀算著想買一部衣車,只車布袋也好……天啊。

Cat home

Cat home

Cat home

星期三, 6月 25, 2008

死貓搬家

Dead Cat Moving 1

Dead Cat Moving 2

我不知道'一吨'究竟有幾重,雖則以前做康X署的時候經堂要給海外表演團book什麼5吨半貨車,但我想我的家當應該有N吨... 噯又要被搬屋佬咒罵...哈哈. 現在是由無電梯唐三樓搬去無電梯村屋2樓,哈哈哈哈.

星期三, 6月 18, 2008

離奇大發現之A即是B


雖說國貨時有貨不對辦,但這樣的黑白對倒則比較少見— 「馬利牌版畫油墨-水性」,你見不見到牛眼一樣大的「水性」呢?但當我把沾了油彩的筆和膠版泡在水裡,怎麼它一點反應也沒有,再拿我用來洗油畫筆的松節油洗它,bingo,顏色立刻溶解。

我想它在試鍊我:「油墨」不可能是「水性」的(我是指語言上—我用過真是水性的版畫顏料用來印木版,只是它是洋貨,不寫中文)。既然「水性」的「油墨」不存在,於是它就倒過來是油性的了。

我只是試試,沒有印些什麼出來,洗東西卻因沒有心理準備,弄得一塌塗又花時間。

星期二, 6月 17, 2008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大重覆及死貓大逃亡

今早, 又來,基本上和上一個post一模一樣, 不用再畫圖。只是鹽蛇圍著我叫的時間推前為5am. 和之後每隔十數分鐘又在我耳邊叫一下,嚇得成個人彈起。死得未!

又脅持了貓頭陪我去觀塘的工業大廈買Victor Pest Trap,我們又捉著sales哥哥問鹽蛇的問題,原來他們有一些所謂滅蟲package,一年數次到你家噴藥和放陷阱。還有,他說「金剛2000」之類的東西是絕對沒有用的,消委會也証實如是(只是他說的。我還沒有功夫驗証)。但無論如何,我安了那東西也有這麼多鹽蛇,自昨天以後放在睡房也沒有用,証明它真是沒用的,大家不要破費了。但除了他們自家的package 和我一向用的黏貼法,他們也給不了什麼方法。 

* * *
於是我真的要搬家。

而因為新居(其實不新)不只我一隻貓,而我就如那些要勞煩食環署或房署職員替他們丟東西的屯物癖老人一樣,六年來把這裡堆得十分壯觀,現在就要自食其果了,要極其艱矩地減輕行裝。這兩天以來丟了很多東西出去,一大堆一大堆,但這裡看起來一點分別也沒有。

一開始向衣服埋手,接著是書和CD。拿了十四隻碟去信和,造訪三家店才能把它們幹掉,結果得了一百三十元,這個故事教訓我不要隨便買碟,然後這一百三十元又在這個「碟場」輸掉,另賠上五十元才弄了兩隻碟回來。這個故事告訴你我是一件賠本貨。

星期五, 6月 13, 2008

死貓大戰鹽蛇精2008之恐怖環迴立體聲




They’re back.不是Sex and the City電影版廣告那四個女人,而是困擾我多年的宿敵。自去年七月四日發現一隻鹽蛇/簷蛇/壁虎屍體後(之前用黏貼陷阱幹掉了幾條),差不多可慶祝安全生活一周年,怎料—

7am
Gwek gwek gwek gwek. 被吵醒了,就在我身邊的牆上發出的,我用腳踢牆但發不了聲。接著又在腳邊的位置gwek gwek gwek,我用力拍打衣櫃,希望牠知我在這裡,但一點用處也沒有,牠們現在已經不怕人了!!!! 我跑出廳看一會兒新聞,找出黏貼陷阱—Victor Pest Trap,還剩下三個,但念X庵琵琶膏沒有了。

7:30am
太睏了回去睡。

8:45am
Gwek gwek gwek gwek. 就在我頭邊響起,距離我的臉應該不過半尺,嚇到彈起,但聞聲不見影。拍打床、梳妝桌,但顯然這隻性饑渴的東西一點也不怕。

9am
匆忙下樓去,中藥店未開門,就在米舖買了燒烤蜜糖—我至今仍不知蛇大哥們是愛上琵琶膏的甜或是對其藥方情有獨鍾。滴了一小團在sticky trap 上放入衣櫃下。

11:20am
即是現在。那隻死野不知跑哪裡去,我不睡牠就一聲不吭。直

12 am (14th 晚上)
Pest trap仍空空如也...

我不是天生嚐血,但沒有更好的方法。過往血淚史: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清理門戶第一回合勝利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怪談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無間地獄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佢唔死我死

死貓大戰鹽蛇精之失守沙場無家可歸


太多不能盡錄….

另,很多網友search 「金剛2000」跑到我這裡來,我也花了400多元買了它,但真的沒有什麼用…至少對我家而言。

星期四, 6月 12, 2008

不要撲殺我們



我的雞@ Flickr.真失敗, 一隻真野都冇.

星期日, 6月 08, 2008

星期六, 6月 07, 2008

關晃老師追思會

關晃老師追思會 Exhibition opening and memorial ceremony - Jerry Kwan

關晃老師追思會將於6月30日晚上6至8時,假香港藝術中心4樓包氏畫廊舉行

Exhibition opening and memorial ceremony
Date: 30 June 2008 (Monday)
Time: 6:00p.m. - 8:00p.m.
Exhibition open to the public
Dates & Time:
1 July – 2 July (10:00a.m. – 8:00p.m.)
3 July (10:00a.m. – 6:00p.m.)
Location: 4/F of the Pao Galleries at the Hong Kong Arts Centre.

星期五, 6月 06, 2008

《香港作動》-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從未試過像今年那樣,遺忘和原諒(殺人者)的聲音這麼壯大,不得不再去維園。

有朋友說維園的記念太單向太口號式,和太老套。明白,但看看蒼桑的華叔……大佬,人家支聯會在血洗京城後構思這個悼念會時也沒有想過一搞就要二十年,又怎會不老套呢。六四仍未平反,要釋放的由當日的民運人士到今天的維權人士……我們都很老套。

坐在綠色地面上風涼水冷,包圍著我的樓房就越來越高,也許終有一天豪宅把整個維園上空都封起來。喜見一些看起來像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在這裡。

當然同時我們需要其他悼念方式。這個粉紅臉人玻璃箱可謂展現了什麼是富人的藝術,它穩佔這個被私有化了的高級公共空間的中心位置,原來的諷刺的呆子笑臉變成了「潮」物,而玻璃反映著對面街眾多的品牌。相對來說「廣場」(時代廣場)上在表演的藝術家就十分草根。未開始前食焦們找來一量警察,他們抄了一個攝影師的身分證之後離去,在行為藝術進行期間穿西服的食焦把黃色的紙交給表演者,大概是廣場守則之類,製造了很戲劇性、很新聞圖片的情景。之後來個秋後算帳: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最新消息:時代發信表明不容許悼念活動﹞。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在時代廣場紀念六四

星期二, 6月 03, 2008

未平復的心

抱歉我又在貼三手資料,從Ticklish連到思存-記憶回收筒,那裡貼了很多有關的歌,在集體失憶、是非顛倒的年代,在這六月初的微熱,需要這些歌.




未平復的心/王靖雯、黃貫中 (曲:李健達 詞:陳少琪)

城內似暫停 當初的指證 人們像再度平靜
流淚與熱誠 高呼跟響應 遺忘後似漸平靜
但昨日的記憶沖不去 沒有在暴雨中粉碎

* 暗湧光陰裡 (我理想不破碎) 理智絕未沉睡
暗湧光陰裡 (我也不想向後退) 那熾熱汗和淚
永未減退 盼望這裡 人們如舊暢聚
暗湧光陰裡 (縱有風霜冷對) 我縱是極疲累
暗湧光陰裡 (縱有險阻要面對) 我縱是在流淚
也未減退 盼望這裡 人們埋下畏懼

全沒有淡忘 當天的境況 仍然在暗地回望
全沒有淡忘 不管多悽創 仍能渡過萬重浪
在昨日呼喊聲多悲壯 沒有在暴雨中安葬

(重覆 *) 不再心碎




漆黑將不再面對/盧冠廷,1990。(曲﹕盧冠廷 詞﹕劉卓輝)

你熟睡願你熟睡 但你是否不再醒了
你的眼裡 你的眼裡 難道明天不想再看破曉
為了在暴雨中找到真諦 犧牲的竟要徹底

願你熟睡願你熟睡 但你年輕不再歡笑
你的勇氣 你的勇氣 無奈從今不可再猛燒
為了在暴雨中找到真諦 犧牲的竟要徹底

天與地 幾多的心還在落淚 
心永伴隨 無人能忘掉你在遠方

如今夜了 請安息輕帶著靈魂別去
這刻拋開顧慮 漆黑將不再面對


~~
我竟然是個聽歌不聽歌詞的人,數年前在大陸買的王菲'香奈兒'的'加料'碟內就有這首歌,但我竟全不發現...應該頭撞牆.這MV裡的紅油/血流明喻在倒退的今天看來竟有點激.

星期日, 6月 01, 2008

死貓@南台灣之最終回

未必有心情,但還是要完成的...


Tainan, Taiwan


Day 6 ()
台南 -> 高雄
最儍的就是去了鹽山……真是工地上的一堆鹽……還好是貓頭找到已沒人理會的晒鹽體驗工具,就是一小塊鹽田,我們自己爬上木輪子上把水踏到一汪淺水的鹽田上,再爬上田埂上扮淘鹽(真的很多鹽),雖然它說明要有專人指導才可使用,但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回到市區在路邊小店吃粽,另有一種東西叫XX (它的身份分別是由店面上寫著的兩個我忘了的漢字,和老板娘口中我更記不了的台語音節組成),是在小碗裡像糕的物體。粽子和XX都很好吃 (上網找找, XX應該是「碗粿」) 。雖是小吃店,但放在人行道上的路天茶座一點也不馬虎,都是像咖啡廳的庭園木桌椅。

回到小巧可愛的台南車站,又搭火車回高雄。我們被「東怡機票」賣豬仔到一家超遙遠超爛的旅店,晚上四周黑黑的,無論去哪裡都要至少坐十數分鐘的計程車。我被誤導以為「城市光廊」是一個很大、有藝術品看的地方,卻在公園裡摸黑找到幾塊發光的膠箱。躺在上面睡也算爽的。之後無事可做,就躱在誠品。誠品十時打烊,我們到了一個沒多少檔子開著的夜市,在雨中看見有一檔賣「鹽酥G」,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猜到是什麼,就去買來吃。


Kaohsiung, Taiwan

Kaohsiung, Taiwan

Museum of Art in Kaohsiung

Day 7 ()
高雄
龍虎塔與春秋閣。這是《天邊一朵雲》歌舞場景的拍攝地,更是我最喜歡的怪獸風格,所以一定要去。原來的想像是湖畔散步什麼的,但那天整個蓮池潭的水竟抽乾了在挖泥,真是……。司機叔叔說是要建世運會風帆比賽的場地,但我在想如果老外們撞到湖中的龍或虎身上、或者被巨型的「北極玄天上帝」嚇著了怎樣辦…。 最好玩的就是從龍口進去然後從虎口爬出來,但從龍尾出來進虎身時怎麼不是從虎的屁眼進去,而是從牠大腿上的洞洞呢,哈哈。還有在春秋閣的龍裡有神秘婆婆給你套上靈符一道,加上洞裡的地獄浮雕,若果光線再暗些就可以更靈異。

下午在美術館呆了半天,看了法蘭西的版畫、台灣雕塑,和展出台灣年輕藝術家作品的「高雄獎」展館。更精彩的是外面的公園,有很多水鳥,還看到一隻叫五色鳥的家伙。之後實在無事可做就在水邊玩鴨。

港事館

Museum of Art in Kaohsiung

My shopping ...

Day 8
高雄 香港
實在無事可做,就不如試試去「真愛碼頭」搭船。怎料那司機不識路,把我們扔在一個叫漁人碼頭的地方,那裡除了早上沒開門的酒吧就是貨運碼頭之類行人進不去的地方。烈日當空,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要走回大馬路要穿越像沙漠般的貨艙地。這時看見一間像博物館的物體(那是港史館)就衝進去,意圖請裡面的人幫我叫車。試一下門打不開,糟糕……但兩秒後有人開門,一個穿志工背心的叔叔告訴我們他們快關門了(那時是上午11時45分),但他很友善的請我們進去看看。當我們告訴他迷路的故事,他就告訴我們,日間是*沒*有*觀光船搭的,超驚喜的是他救了我們一命,把我們載到「真愛碼頭」!(雖然沒有船,我們只是打算到那裡瞎逛)。他有提及過「之後你們可以去鹽埕吃小吃」,但因為不知是哪裡就沒去,但這就是最大的飲恨,因為我們到了「真愛碼頭」和「愛河」邊隨便走走,就發現自己身陷乾涸的大馬路和燒人的太陽下,還要在愛河裡看見一隻載浮載沈的*黑*色*死*貓,那時真的有一種目睹自己將來的死亡的恐慌。完全沮喪。結果還是逃回百貨公司所在的地區,不如試試去另外一家誠品,但整個商場竟然關起來裝修。最後又要躲回大遠百誠品,就這樣謀殺了旅程的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突然瘋狂的想買7 Eleven的 Open小將的東西(其實我已經買了小手帕和繪本…),但之前隨處都是的便利店在最後關頭卻找不到。最後回到高雄車站背後的石器時代行李室拿回重擔,就搭捷運去機場了。整個機場只有我們一班機,真是荒涼。(機場沒有7-Eleven,可惡!)

(第二天回老家吃飯,驚覺弟弟在台北,我這個變態的家姐竟打電話叫他買Open小將東西回來,包括「歡樂刷牙組」。同場迫阿媽和我一起坐在電腦前看完Open小將的故事和聽主題曲,我現在當然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