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2月 25, 2008

不知從何說起

loot

旅行回來了,以往是心急不得了拿菲林去晒相,抱一大堆相簿回家逐張放入去還要寫 caption;現在明知記憶卡裡有幾百張相卻怕了要整理上載打解說竟由它睡在硬碟裡。

在台北街頭買到了小木印仔。全套A – Z在香港見到要香幣二百多,一直不捨得買,現在一套三百元台幣,不過木在風化下變黑了,橡皮在沒有膠紙封著的地方也變黑變硬了,希望不要那麼快掛掉就行。向上那一面都是塗了白漆再用同款印章印上去,充滿粗糙的手工味。另外最喜歡的是大號的「作廢」,簡直是我的寫照。買的時候老闆娘竟然塞我一個煎餅,我就用它塞著嘴巴過馬路。

(印仔在圖中左上)

還有貓。朋友介紹一位女士在元朗某村收留了很多貓有待領養,就去那裡尋貓。一間小木屋十多隻(或更多)貓飛來飛去,有些一見人就主動爬上我們的腿上。我偏偏顏色主導的選了隻大橙貓。其實它只是一歲,剛剛長成大貓模樣。人家領貓多選小貓,大了的沒人要,更慘。可是它來了也很慘。貓屋女士說這隻貓有點怕人,但若果適應了應該沒問題。她建議頭幾天讓貓住在籠子裡,不然會跑掉。貓來了後只張著眼很怕很怕的樣子,對食物、水和砂盤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一夜也是這樣,早上我們決定把牠放出來。應該說是把牠抓出來,因為開了籠也不敢動。牠立刻想鑽進雪櫃後面,我們阻止了牠,牠才選了沙發底。沙發底沒問題,只是牠還不肯碰放在附近的食物/水/廁,不知牠受不受得了。

大半天後,牠終於肯在沒人的時候自己爬出來,坐在窗台上或者電視櫃上,但目的都是以躲開我們為主。當我離開客廳上樓去了一段時間,正想下去看牠有沒有動靜的時候發覺牠走在樓梯間的一半,但由於被我嚇著了又逃回去。晚飯後發現牠在電視櫃頂的揚聲器旁,繼續用惶恐的眼神望著我們。一會時後牠在打盹,我們視之為進步。但一會之後砰砰嘭嘭的,牠把櫃上的模型掃個一地,我們趕緊去收拾的時候牠更驚。結果打回原形,回去沙發底。絕食超過二十四小時。

cats

(這是在原居地拍的,現在牠的樣子可沒這麼自若)

星期五, 12月 19, 2008

讓他失去個性,變成普通的死貓

"算了。我賭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玻璃窗搖了很久。我在窗邊吹著風,對面月台上並沒有藤田的身影。今天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來家裡。想到這裡,我就不敢回頭。我懶得去碰他坐過的坐墊和用過的馬克杯,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就把藤田當作是過往的男生之一,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埋葬記憶深處吧。就好像門框上的契若其一樣,讓他失去個性,變成普通的死貓。"

--《一個人的好天氣》青山七惠

原來死貓也有分普通不普通的。吟子婆婆的死貓給忘了名字,照片就一張一張的掛在門框上。第一隻貓叫契若其,於是牠們死後都叫契若其。原來人老了養的貓多,死貓也就越多。而我這死貓怎樣死了這麼久還未死。

星期一, 12月 08, 2008

這種事情雖然只有自己知道

The Table

上上星期六早上,從顛簸的268C天馬苑站下車,踏上橫渡兇猛龍祥道通往樂富無人的天橋,本年首個大冷天,給風吹了一下,腦際竟然響起:

「冷風一般的你,沒法讓我親近
I love you more than anyone
熱暖著你的心……」

(我總想把冷風改成冷鋒。)

這種事情雖然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也給像給強行脫了衣服。雖然我穿年輕人的衣服聽王苑之椎名林檎蘇打綠—我指有意識的時候,而這些彷彿來自地獄的八十年代之音總會在任何時候跑出來把我擊倒。算吧,此君非常勉強也算是「師叔」。而更無厘頭的是鄭透文的歌—當然只是副歌某一兩句,「呈獻出一切去求你這一晚陪伴我」,我生前—I mean在那畫深棕紅唇線的九十年代初—也從不是她粉屎。

不知道的後XX年輕人朋友將繼續不知道,我不會遷就你們,正如你們也不會遷就我。也正如我不會遷就那些不懂中文的人。一個星期之後我在戶外穿上白無常的衣裝坐在圓桌上偶而讀詩,偶而把切碎了的詩條遞給途人。有人用廣東話說不識中文,有洋人努力的讀懂了其中幾個字。同時有人又講中文又懂中文但不肯讀。

The Table

月台第 16 期內含死貓




封面:淡水

頭班車:書緣
莫過於彌留/何倩彤
搬家.時震.馮內果/葉輝
書架/波希米亞
「家」書——由《我們仨》寫起/葛亮
等待或者消失──艾薩克‧辛格的《撒旦在戈雷》/唐睿

國際新線
C 城見聞/Dorothy

學生乘車證
寧靜的世界/羅銘婷

邊卡
佔領蒙克/廖偉棠

剛烈的溫柔-版畫小輯
無題/陳麗娟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死貓
無題/jojo wong
無題/花苑
木刻時代的革命激情──中國現代木刻運動回顧/陳智德

文字休假
電子產品購物狂/袁兆昌

文路字軌
一般生活/楊佳嫻
你們都說我不在/游欣妮
鼠尾草/梁偉洛
子夜路過火葬場/北塔
在場/李欣倫
黃昏絮語/梁玨琛
荼糜/呂永佳

增值車票
勒.克萊齊奧(J.M.G Le Clézio):〈羅拔.布烈遜《電影書寫筆記》序〉/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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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銷售點

藝鵠(ACO)(新銷售點!)
香港軒尼詩道365號富德樓1及14樓
T:2893 4808

阿麥書房
銅鑼灣恩平道 52 號 2 樓A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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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書房別館
灣仔港灣道 2 號香港藝術中心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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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眾坊街 3 號駿發花園 H2 地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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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塘道418號創紀之城五期apm 6樓 L6-1a舖
T:3148-1289

紫羅蘭書局
美孚新城第 4 期
百老匯街美孚廣場102-103
T:3427 8308

序言書室
旺角西洋菜南街68號7字樓
(銀行中心Body Shop對面)
T︰2395 0031

正文書店
香港銅鑼灣駱克道500號3樓B
T︰2591 9066

突破書廊
沙田、佐敦、荃灣、鑽石山、銅鑼灣店
(地址見:http://www.breakthrough.org.hk/chi/btbg/btbg.html#b2

星期一, 12月 01, 2008

憂憂愁愁的走三條窄路

看《三條窄路》是因為喜歡《憂憂愁愁的走了》,後者情節不太記得清楚了於是去翻舊電影節遺物,竟然已是2002年的事了!

記憶模糊難免偏頗或記錯,但總覺得《三條窄路》比《憂憂愁愁的走了》更愁,因而也更狠更有力,同時香港的情況變得更糟糕,像那位批七一遊行人數將減少、常說「教會很多信眾都是做生意的」的二五仔教友和說「香港人都是健忘的」的編輯這種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烏鴉口說的話都傾向實現。《憂》的中產牧師面對麻目不仁的教會總是很愁很無助;到了《三條窄路》,廖啟智飾演的牧師則是個站得很前的行動派,而他所面對的已不止是「執事」們要搬教會賺錢(好像還要炒掉資深工友)的壓力,而是真的官商勾結兩個古惑仔用槍指著他的頭。

然而真正的大財團是殺人不見血的。現實世界裡的領匯今時今日還瘋狂加租,像個大食獸一樣沒人能截停它。電影裡的大財團被揭發工廠爆炸勒索殺人之後只淡然的出份聲明若事不關己,而片中各人繼續過生活,比較明顯的勝利是毓民和牧師重新開咪,可是別人都好像不在留心聽。那麼導演想說的是電影結局如現實般灰,抑或是個無一定結果的open ending,回歸平靜背後每一個角色心中都已產生了變化,好像那個突然知道怎樣做好件事的女記者?

而崔允信拍的教會真的很好看,《憂》裡會議中那溫溫吞吞地用權力壓死你的態度,當年心裡拍案叫絕想怎麼可以拍得這麼像,至《三》那位二五哥哥的直接阻止牧師參與社會運動,怎那麼像我多年前逃出的那教會。我想起他們說與其關心窮人不如只傳福音,反對別的教會辦社會服務、反對看電影(時值199x年。但青年們基本上不理他,繼續唱K[只]看荷里活大片/福音片、大伙兒唸會計/BBA/ Engine)、不准女執事献聖餐、計算教友生下孩子後行房日子是否在他們婚期之後若在之前就揪他們出來清算……我除了「憂憂愁愁的走了」別無選擇。當然不是所有教會都是這樣的,我更希望那二五仔沒有真人版。而電影雖不是「福音電影」卻又其實很神學的,但不知多少教會人仕有機會看到,因為是三級片有粗口召妓。哎。

星期四, 11月 27, 2008

妖夢

話說在前頭。我有一位美麗的空姐朋友,但我並*沒*有*發空姐夢。

夢中。一個像電視看到的選美畫面。美女空姐朋友W和我都在台上。W是眾多項目中得分最高的。但因評判們的*數*學*失*誤*,不知怎的我是冠軍,但我知道我其實是比亞軍和季軍的分數都要低,但不知是不是包尾。然後我就真的被指派上飛機去工作。那飛機很大,裡面有點像輪船或旅館。奇在我是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的,老是找不到制服。當我人在樓上,W告訴我, 你的制服應該在樓下的行李中,然後我下去找,一大堆東西怎也找不到。找了很久,好像躱在那些座位中跟身邊的市民攀談。然後是找不到鞋,急得問市民借隨便一雙黑色的。之後好像要去找個廁所換衣服什麼的,到了走廊那是白衣人不停忙碌地傳菜,我等閒人是不應在那裡出現的,但還是混了過去。(奇,那明明是酒樓的傳菜方式,沒有了飛機的飯車)。
及後我跟W說,他們快要炒我了怎麼辦,她說,「不會啦,每天也有很多人缺勤,他們是不會知道的」(真的當然不是這樣…哈哈)還有我在擔心他們最終會發現計算錯誤,好害怕啊好不好現在去自首呢。然後我不知怎的在一間全是油亮亮木板牆的餐室裡幫忙傳菜,我是站在桌子上,把菜往上舉,閣樓上有神秘的貴賓要吃。就是這樣,由始至終我其實沒有穿那制服做那回事。

醒了。我告訴W,她笑死。

這個故事教訓我,不睏,就別逼自己去睡。

星期二, 11月 25, 2008

海角七號et al 他們是不是不找日本人說一大堆日文就不能拍戲?

在Facebook貼了下面~~那段。但其實我不是不喜歡這齣電影。看到在台北一閃而過的7-Eleven Open小將公仔和男主角在喝的台灣啤酒就很high。之前看過的'夏天的尾巴'和不打算看的'渺渺'也有一角在說日文的,前者還算自然,但加起來會不會太多了?

我也在那裡待過半天。恆春古城門,正在午睡的恆春大街,街上無人店子下半閘,還真的有個綠衣郵差,騎著自行車,慢慢騎過就用台語問我們關於身上的照相機的什麼。想找車去墾丁,繞著老城走了個圈一架黃色車也不見,買水果吃。原來車在停在路邊等你自己來。店面的老闆娘同時也是司機的太太。

~~

雖然進場前沒期望,只想是恆春墾丁南部伯伯陽光海灘音樂鄉土...本來這些也就夠。雖說是處理歷史及台灣本土與日治影響的關係,也未免太貪心了吧。這位超長臉沒啥事發脾氣砸玻璃的日本妞不滿意大可(滾)回日本去,因做模特兒突然被叫去做翻譯不知怎的又當了 producer這橋未免也太牽強吧。

最好看的是那幾位恆春小鎮老伯/車房大叔/原住民交警/小學生等組成的雜牌軍樂團和那些鎮長大叔,本是可以好好講小鎮與發展交鋒的故事材料。可惜導演實在太忙,又有兩段相隔六十年的愛情,又有原住民vs華人(原住民項鍊...救命!!!)、本省人 vs客家人、恆春人 vs台北人、台灣人vs日本人、甚至大人 vs小孩 (那鋼琴少女在教堂和band房也老被大人命令)、青壯年 vs老人.....至負荷過重,尤其是黑面阿嘉與長面友子之不停互啤然後無端端上床又會突然海枯石爛,倒不如把菲林還給其他未及處理的主題。超載,幸未至於翻車。

~~

我拍的恆春。

Kenting, South Taiwan

Kenting, South Taiwan

Kenting, South Taiwan

Kenting, Taiwan

這張是貓頭的。

Kenting

星期五, 11月 21, 2008

安老院, 你需要住....



我也需要住。很喜歡女演員(得知名謂魯芬)唱到後半部完全放棄調性。

星期四, 11月 20, 2008

請聯署反對中大校方拆卸烽火台




《中大學生會反對拆卸烽火台聲明》網上聯署


烽火台的意義一點也不少,這個地方不僅是一個讓學生留連談天、辦辯論比賽、遊客拍照留念的地方,她的可貴,更在於非物質的象徵性。學制四改三、六四,學生從中大乘車到集會現場,大學社會參與,都由這裡開始;高錕校長任港事顧問、金耀基校長殺系,以至近年的反23條,都在烽火台烙下了印記。這是中大最重要的標記,她培養了每代中大人。

所以烽火台對中大人來說是重要的。今日,校方卻以其黑箱作業的作風、不盡不實的說詞、和毫不顯出迫切性的理由,對我們的烽火台及其廣場動手,將其拆卸。我們對此感到憤怒,並強烈抗議。我們要求校方立即擱置拆卸烽火台的計劃。

中大校方拆卸烽火台的決定,由頭到尾都是黑箱作業。學生、校友甚至教職員,竟然都是在傳媒揭發後才知悉整個計劃。校長更稱「這些工程傳統上不公開諮詢教職員和學生」,並且因為工程已經批出,不準備再作任何諮詢,一意孤行。中大的象徵,竟可在無諮詢持分者的情況下,輕言拆卸。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有甚者,中大校方一意孤行之餘,說詞卻不盡不實。校方在回答同學的提問時,稱已經諮詢了大學圖書館讀者小組的學生代表,卻遭即時揭穿這次工程根本沒有在該小組諮詢過。如此前言不對後語,說詞不盡不實,他們承諾烽火台將在拆卸一年後原址重置,又如何可以取信於我們中大人?

事實上,要抒解新增學生對圖書館造成的壓力,我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例如,逸夫書院多年來都爭取建立圖書館;如果只是為了令同學有更多地方學習,可以在中大其他地方加建夜讀室。可見,在烽火台下擴建,根本不是惟一的選擇,甚至不是最好的選擇。

對中大人而言,烽火台不只是一個建築,而是一個屬於我們中大人的空間。我們要守護的,不只是雕塑,不只是地台,更是整個廣場、整個空間、整個屬於我們生活的印記和記憶。烽火台和整個廣場所代表的,其實就是中大之所以為中大的氣象、之所以為中大的價值。因此,我們要求校方:

1. 立即擱置拆卸烽火台的計劃
2. 遵守承諾,公開圖書館擴建計劃的所有相關資料,包括會議紀錄及圖則
3. 為擴建圖書館事宜重新諮詢同學及各持分者

發起團體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十日

我們誠邀你加入聯署:http://www.cusu.hk/beacon/

~~
為何拆烽火台﹖為何建圖書館﹖——劉遵義會見同學記事之一

星期二, 11月 18, 2008

一早醒來,腦中出現一個畫面,一隻超大像蟠桃的東西—我兩年來畫的做的都是這個形狀—裡面有小人兒,色塊,陽台。恨不得立刻把它畫下來。狼愴的找掃描本子、顏色鉛筆。一口氣把它倒出來,粗粗的。想開始,但沒有畫布了。攤開了在讀的書、還未讀的、要寫的東西,和之前開了頭的油畫和版畫還未做好。還在上網瞎搞什麼的,瞎在書桌前團團轉。播鄧麗君椎名林檎。像吃了什麼丸子似的一點兒感動都會無限擴大。如一串如脆若葡萄的 chromatic琴音。雖則只是普洱。然後走了出陽台看麻雀。牠們在冷氣機上面的石屎頂蓋、機前面的鐵框上跳跳撞撞。

這一切都得回歸小學時候,一個人踱步去聯合道的文具店看圖畫本、顏色筆的午後時光,那種即將要做什麼的心跳。所有事情都以未來式呈現的日子。陽光的色澤一樣,只是多個十年過去了,發現自己仍活在未來式中。而我更常想到的是那未來式已變成了不曾完成但又過去了的could have been。

只可以慶幸,我還活著。

星期日, 11月 16, 2008

100隻死貓下集

51. 有穿各種奇怪顏色組合的本事。
52. 有三條用來撐起裙子(使其像蘑菇般蓬起,50年代服裝不可或缺)的襯裙。事緣:買了A滿足扮裝慾,因其蓬得比較誇張,cancan那種,遂留給拍照用,於是再去買了B以作「日常」穿著,但因50年前的製衣人沒有為其中一節鎖邊,它就像給拉扯著一端毛線的毛衣一樣高危,而因為它上面繡有很多芭蕾女孩,只好當作藏品;於是又找了另一家網店的新製襯裙,大人穿及膝,小孩穿則當長裙。及後去街市改衣店修補B,阿姐說這麼舊你修它幹嗎。此後加條白襯裙或褲子,把它穿在外面
53. 近視為左眼400度、右眼250。
54. 頭髮少而沉重。
55. 而且非常黑,老被人問是否染黑了。
56. 經常頭痕,並進化到以前不洗頭那天才痕,到現在天天洗頭也痕,洗完頭髮未乾已開始痕。
57. 鼻子是壞的,但臭覺靈敏,有一丁點兒臭味的地方都待不下去。
58. 皮膚敏感。有多種藥膏。
59. 肩周炎。上臂乏力、麻痺。
60. 右手姆指與手腕相連處「痴筋」了,筋膜發炎。因為沒錢做物理治療,醫生就在那裡打了一口針,鼓起一泡藥水,痛死。
61. 不可以不喝茶。早上沒有茶就一整天不自在。
62. 其實不喜歡與人合住。
63. 大部分時間不跟鄰居打招呼。但會跟新春期間才出現的日間保安說早安。
64. 非常害怕壁虎,以及型態相類近的生物。
65. 也怕鬼。
66. 也怕火。
67. 也怕在濕地上走,尤其是濕的小巷。
68. 喜歡唱K。
69. 唱K的時候若果別的女孩在我即將要唱的時候同時拿起另一支咪,說:「不如一起唱」,我就會想殺死她 (除非她會唱和聲,但從未遇過)。
70. 小時候五音不全,中六某一天突然會唱那該死的校歌和那首旋律奇情的廣東話版天主經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之前一直都在「咪嘴」。
71. 老是想學樂器,老是學不好。
72. 上鋼琴課的時候可以一邊在那上面扒(錯音居多)同時睡著。
73. 最後一次去考琴時那老外不停的在咳,我以為他的咳聲會分散他對我彈錯音的注意力,但同時他深深的皺眉。我距離不合格只有3分,我相信是鑒於我年老的同情分。發誓以後不再考。
74. 和很多同代的「青年」一樣,年輕的時候總在教會(尤指美國保守背景的福音派)待過幾年。
75. 應該是那時候起討厭解釋我為什麼要這樣或那樣。
76. 做人過份老實。
77. MSN的時候過份認真。
78. 猜度別人的動機的時候又會過份想得複雜。
79. 經常處於「我不甘心……」的狀態。
80. 當終於閒下來做點什麼,會因同時有N本書,N隻影碟,N件家務想做,而變得十分焦慮,結果上了網,一事無成。
81. 金牛座,老被人說不似。
82. 偶爾幻想自己突然死去而社會深感惋惜,繼而傷心落淚。
83. 有兩次差點死了的經歷。一是大約六歲,在四條或以上行車的大馬路過了一半發現父母不在身邊因此折返,而同時N條行車線的車一起向著我開。
84. 二是,約二十歲,家裡漏石油氣,我差點想用開爐來測試到底有沒有真的漏氣。(結果我突然抽開已按在爐上的手,打電話[此舉其實也會引起爆炸的]叫石油氣公司的人教我關掉氣罐上的掣。一會兒後師傅來了, 他竟然做出我差點做了的事,結果一個大火球在他面前爆開,但那時我已讓氣體散去約二十分鐘,即是,若果我當時開爐的話……。)
85. 不會騎車。
86. 不會游泳。
87. 很怕電視的聲音(當不是我在看電視)。
88. 喜歡買東西,包括衣服、玩具、袋、飾物、書、DVD、碗碟。
89. 除了上述物慾式購物,也喜愛買茶葉、福麵、毛巾、洗頭水、拖鞋之類比較必須的購物。
90. 還有去旅行時失控買的工藝品。還會在香港也會扮遊客買那些(偽)中國風的東西。因此經常被人看不起。
91. 有貓、雞、魚在上面的東西都嚷著要買。
92. 不會掙錢。
93. 買了一手0410 SOHO中國,買的時候是$8.3,現在是$2.5。
94. 喜歡重複看/讀/去看過的電影、讀過的書、去過的城市。
95. 經常浪費時間,同時又知道自己在浪費時間不能自拔,因此十分緊張。
96. 終於開始過夢寐以求的「freelance屎」生活,喜歡在下午三時在街上與買菜的嬏嬏和阿伯摩肩擦踵。發現平時上班看不見的城市。
97. 朋友不多,但能交上的都傾向比較深入。但也知道不可以經常這樣。

餘下三個想不到了。或許是不能出街的東西。

星期五, 11月 14, 2008

100隻死貓上集

對自己說,給學生做的作業都要自己做一次,但我只做了這個。做的時候原本是想發給他們看,所以'你'是他們幾個初中生,而'這裡'是樂富附近一所校舍。

湊合還是有點難度的。太老,有些東西會不老實。

1. 像那些50前代或以前就已經出生了的人一樣,我從四歲至二十多歲都是住在木屋區裡,雖然屋子的材料主要是大少不一的石頭和鐵皮。
2. 木屋在我搬出去以後拆了。就在現在你們上課的這地方。
3. 所以有多次走火警的經驗。家無長物,阿媽半夜噢醒我們後拿走的竟然是三寶:校服、黑鞋和書包。
4. 曾經把家姐的熊貓畫大花臉,用報紙包著丟了,但他們竟在巷口的垃圾桶找到,人贓並獲。
5. 從這裡[XX創意書院,上課的地方]看到我以前讀的小學和中學。
6. 小學是一段漫長的混沌時期,沒有過程、沒有目標,為的只是等它過去。
7. 中學是我的黑音時期。甚至沒有紀念冊。
8. 中七的時候我故意不去拿校刊,可惜被班長發現了。
9. 也故意不參加畢業禮,拿了成績表就溜。在學校最後的那天,看著機場跑道閃爍的燈,尤覺苦盡甘來自由可貴,發誓死也不要回來這見鬼的地方。
10. 中、小學期間大部分時間用來發呆。
11. 無論上什麼課,都會把老師派的notes畫到花碌碌,由小學、中學、大學、直到出來做事後唸的晚間課程,甚至現在跟別人開會也會這樣。
12. 小時候聽卡式帶,在CD快要面世的時候才苦等到父母買黑膠唱碟機。
13. 那時候全家人只有一間房,要放唱片得要爬上梯子弄那在橙色衣櫃上面的唱機。
14. 當時的零用錢都變成卡帶或唱碟。阿爸堅稱那堆碟現在在阿公的(儲物用)上格床,但由於物件堆疊如山,無從證實。
15. 大學不記得讀了什麼,最開心的是可以住宿和自由選科。
16. 大學時期很乖的只待在校園、沙田和大埔區的土炮飯店、糖水舖和酒吧。多年後驚聞對面海殖民大學畢業的同事當年已經在Landmark high tea、去什麼什麼地方喝咖啡買衣服。
17. 大學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談一場山搖地動銷魂蝕骨玉石俱焚的戀愛。此後總有點急就章,結果資源錯配,欲速不達。
18. 曾經在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某部門呆了幾年,最大得著是學到了「X號皇廷」、「X事偵輯檔案」等電視劇犯了超大謬誤:阿Sir 和 Madam們手裡的棕色皮政府file都是空的或者只夾薄薄幾張紙,而且表面上沒有寫上一隻字。真品封面的右上角有圖章印上的file number,中間寫case名,而下半部一格格的地方應該密麻麻寫上其流通過每一個人的簽名紀錄。而且應該比較厚,左上角有黃銅小柄的盲公繩;若再厚的要用白色硬皮的,不用棕色軟紙皮。但這是一般部門而言,真正的血案用哪一種file皮則不知……
19. 也在我經手的政府 file內留下一些貓、大眼蜥蝪或女子的圖畫,多出現在文件背頁。
20. 那時每天也很想轟天動地的辭職,但又想到要交租,沒錢就要摟著一箱箱東西被趕出街又連這些東西也搬不動,很慘。
21. 阿爸阿媽都是那種大好人。
22. 另有一個姊姊一個弟弟。三人的高度與年齡成反比。
23. 此三人的外表年齡與真實年齡也成反比。
24. 家庭背景非常普通,父母都是廣東人。於是自小羡慕(妒忌)那些姓氏特別、名字典雅、父母是知識分子或藝術家而且祖籍遠方省分的同學/市民。
25. 很想養貓。
26. 最愛本地家貓,最想要橙色螺旋紋或虎紋貓。
27. 經常扮貓。
28. 自稱死貓。
29. 對貓毛敏感。
30. 喜歡雞,及其造型的物件。去街市偷看雞,每當被雞販詰問:「買咩呀阿姐?」就沒趣的逃走。
31. 於是也喜歡鷓鴣和鵪鶉,有散養家禽的志向。
32. 也喜歡松鼠、兔、企鵝、狐狸、浣熊、獏、雉雞、鵝。
33. 喜歡Jacob貓、Rilakkuma(鬆弛熊)、姆明、Pingu、Cheburashka、Open小將(台灣7-11吉祥物)、天線得得B、哈姆太郎。
34. 喜歡中國西北的布老虎、布雞、青蛙等,還有剪紙、花燈、紮作……。
35. 喜歡大部分舊東西,包括七零年代或以前的玻璃杯、廣告招紙、膠碟……
36. 愛吃滷味、魚、東坡肉、梅菜扣肉、雞油豆苗、紅豆沙、炒蜆、雞肝、鹹蛋肉餅、蝦、白切雞用的薑葱、月餅、魚型的燒餅、泰國柚子沙拉……
37. 搭巴士會反胃,雖然經常要搭。
38. 跟陌生人說話或要面對一群人說話的時候會一臉一身發熱、雙手不知放哪裡,很慘。
39. 害怕打電話給陌生人,不可從事相關工作。
40. 反應遲鈍。
41. 讀書慢,而且閉卷即忘。
42. 不能集中精神。
43. 執筆忘字到不可饒恕的地步。
44. 總之是一般性失憶,尤其短期記憶;但N年前的事卻記得很清楚。有日趨嚴重的跡象。
45. 非常Out,某某某新書出了不知、某某某很重要的作家不知、某某某的電影上了不知、某某某死了也不知……。
46. 很不嚴謹,任何有技術要求的事都做不好,所以不能從一張很大的紙切成幾張四邊都是直角的方型(雖然經常需要做)、編毛衣、裱畫、做陶瓷、做菜、做衣服、做木工。
47. 對於不想但必須要做的事採取拖延政策。
48. 自小學開始就討厭穿褲子。有一次拜年,天冷,老豆老母迫我穿上灰色長褲襯綿襖。我哭著:「做乜要著男人褲……」
49. 有很多七十年代或以前的舊衣服。
50. 有很多連衣裙。

星期一, 11月 10, 2008

女子好子女子好


我真可惡,竟然貼過去了的活動。之前沒貼是不想 hard sell 和喧賓奪主和引起誤會,有朋友竟以為是我的展覽,哈哈哈。貼,是因為認識了極可愛的女子們,音樂人、畫家、藝術家、藝術行政、編輯。她們或沉靜或熱情、溫柔或充滿爆發力,而且迷路。美好即美麗。而不明白的(男)人將繼續不明白。

還有引起這件事的花苑。在公眾場合我們說因為post過一些東西在Facebook版畫 group,然後她來我 blog所以認識了。實情是,我早在網上看過她的貓信封,嘩嘩嘩,然後才是天星。然後有一天在皇后(天星好像已經沒有了),一眾進步青年聚集,我無人無物在外圍閒逛,在鐵欄邊遇上某男寫作人於是聊了兩句。然後此女子出現,他倆開始交談而我隱形,然後她的煙噴了我一臉……。就是如此女子! 然後我們認識了,第二次交手就在我搬家過程中她從廢墟上接收了我的上海牌梳妝台。梳妝台在她家裡有印花布穿,更靚。我沒告訴她的是,把它送給我(實情是她自己不要)的超惡包租婆竟曾在桌子的暗格裡遺留下了向泰國人放數的借據,和她本人的結婚証!此等已被我送去堆填區,但不知還有沒有……哈哈哈哈。

之後遇見另一美麗女子於是我原本可以跟她和久違了的老師吃飯(想起老師說過,被說成是「女詩人」總會雞皮疙瘩。從此我總在聽到(男)人這樣稱呼人的時候覺得說話者是色迷迷甚至變態的。他們傾向下一句問靚唔靚),但我們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裡居然迷失了,去到劇院附近我猜他們在玻璃門裡面吃飯,假裝走過,希望碰見,沒見著就逃到商場裡去。吉野家人很擠A1很貴……不,但我明明說「好呀」的,忽然不見了怕人家以為我玩失踪…不如回去找找看,走了過去還是不敢入去……算。我就是如此白痴的人。

劇院裡遇見她們,太好了。然後就在我上廁所的時候鏡子後面有一張臉浮出來,嘩呀原來是地獄劇場的前同事,被她看見我的扮鬼造型。然後在我坐的前一行碰見S,我上星期才碰見她,真神奇。之前去韓國又碰上與她一道去,不然悶死。

都是女子,一整天。相比之下,台上那位嘶叫著,不停或唱或喊著重複口號式對白的女子,她的角色在掌聲之下仍覺單薄。

星期三, 11月 05, 2008

死貓@元朗 again

照片是前幾天下午拍的。借來的相機,天很藍。貓在貓頭村路邊。三隻,其中兩隻同款不同色,都是螺旋卷蛋糕紋貓。

下次可再拍些元朗店貓,有米舖盲貓、金魚店貓、貓糧店趴在整袋貓糧上吃的貓,和某藥房櫃面拿著一盒condom賣廣告的貓—那是照片,事主害羞,當日沒遇見,如今我已忘了那藥房之所在。但要修好自家的小照相機,拿大機會嚇怕店主。

Yuen Long

Yuen Long

Yuen Long

Yuen Long

Yuen Long

星期日, 11月 02, 2008

魔幻的一小時

Cheburashka in Yuen Long

天剛剛暗下來,魔幻的一小時,撲鼻是魚湯、炒肉,別人家裡餸菜的氣味。推開鐵門上天台,幸好前面的屋比我們矮。左邊XX燒烤樂園的貨櫃改裝卡啦OK房偌大,偶爾傳來沉沉的人聲和烤肉味。遠一點是西鐵站,一排光亮的車窗從藍黑的天空飄過,西鐵的魂。屋後面都是建了四五層的違章建屋,人家都在向陽台那邊裝了落地玻璃窗,我站在沒亮燈的天台上他們就如一台台電視般裸裎。都是大沙發上半身不穿衣的肥爸爸、一陽台的晾曬內衣雜物或圖案不協調的小地毯。另一邊兩所大屋的院子在砍掉各自的石栗樹後都徹底裸裎,其中一家靠屋子外牆放了一大排矮櫃,主婦在那裡弄著些什麼,堆的東西可不少,還有地方讓小孩子騎三輪車。量著別人看不見我,我開始踢腿,彎腰,然後扶著圍欄上顏色曖昧的瓷磚模擬舞蹈動作,可惜面積比較小,拖鞋很容易飛落街。

星期二, 10月 28, 2008

家—沒有了封建只有平庸我還可以打倒什麼?






迷上了早上10:30時段的電視劇《家》,被翻版無數次的故事,老爺少爺表妹鳴鳯好像很熟悉,即使其實我沒有看過……。父母總是要反對,於是我們就反對他們,戲裡大家庭那些嬸母為了面子和「一口氣」而行使的干預不比老太爺的專權弱,不喜歡某人看不起自己或者不容「放肆」就可棒打鴛鴦。於是覺新只能在夜裡吹簫,日間就很民建聯地執行老太爺的生意,勸小弟不要任性生事,即使他心裡不太願意。梅芬表妹束著一雙長辮子很有氣質呀於是覺新很喜歡。但也許沒有人反對順利的娶了她,沒有戀人維特給予她的光環,她就會變回一隻平凡的母鴿。

現在再沒有任何人理會或反對我,沒有了封建只有平庸我還可以打倒什麼? 平庸也是一種專制,穿這個太誇了得安份這份工太好了得安份他對我太好了得安份別人結婚了得安份(奉上五百)朋友太好了得陪她們吃飯談她們的老闆老公生了或沒生得出的兒子。生活的要求只剩下有份工、唔死、唔坐監,每次見阿媽她都問你搵到工未,「嫁不嫁出」已經當作要求太高不想,不要說會要求那應該是誰。也許一張沒回程的機票加一箱鈔票買個學額加生活費我可以吸點別的空氣但因為平庸所以沒有。我說得最多的故事是中學七年牢籠生涯的最後一天 -- 那裡無論是肉身或是思想都是牢獄 -- 我在位於山腰的學校眺望機場跑道閃爍的燈(是,啟德,對,我真的有這麼老),眼中含淚(淚是我這時加上去的)告訴自己,我這一生都不會回來。然後憤然告訴老師我不參加畢業禮了,拿了成績表就跑回山腳木屋區裡的家。那時的我不知道我會搭不上飛機。當我窮盡半生逃逃逃,逃出學校逃出木屋逃出office,最後發現自己在空無一人的球場拿著木棍棒打空氣。安慰自己就說這裡的公園椅子也規範著你怎樣坐樹都長不高有和諧沒異議,你得安份。對,好撚幸福。

星期四, 10月 23, 2008

死貓@廣州

Guangzhou 2008

說是去廣州看三年展,但我發現自己不停的在吃。廣州「1920」餐廳/bar據說是舊德國發電廠改建的,吃的也是德國菜。像中國其他地方,老西洋格調的建築都給改成中產餐飲場地。吃飯的時候鄰桌的青年男女有一段很有趣的對話:

女:喂,那邊有個展覽,叫什麼「向後殖民說再見」,不知道是什麼來的呢?
男:XXXX (忘了他說了什麼,類似附和)
女:在那裡成個多月的啦,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男:噢,那可能是一個藝術家,叫「後殖民」,他死了,人家就向他說再見。

然後他大談去日本賞櫻之道。

Guangzhou 2008

但我偏偏要去那種地方,為的只是因為老民居不能進去,就拿著幾個錢去這些地方看裡面(若有)尚未被鏟走的舊裝修。第二天晚上去了另一家舊建築「塔影樓堤岸咖啡館」喝東西。美的建築、醜的招牌,幸好那樓梯和窗子還是舊的。上廁所的時候遊覽了三樓和四樓。亂點了「法國芝士粒」,竟然是小時候吃的笑牛牌。不知怎的突然發現兩腿被蚊子叮了六大口。

Guangzhou Triennial 08

Guangzhou Triennial 08

Guangzhou Triennial

說回三年展,原來我已經來過兩次,即是老了六年。看完主館已經5時,所以沒有去時代分館。我不多說了,總之是有些作品很喜歡有些搞不懂有些食老本,或有些錄像因為放得太擠了沒法看、有些因為太暗讀不到caption作品介紹。有些展品caption錯了字他們就直接在上面塗,真夠爽快。還有其他圖片你們自己去我Flickr看。我還沒決定打不打 caption…。

星期一, 10月 06, 2008

迷失首爾




寫稿的時候挺迷惘的. 因為沒有機會看那城的博物館及非商業展覽空間,而看的都是同一個集團的東西,未免不全面。而身體很可能已被豪華的房間和美食收賣了。但同時我不用賣誰的帳。

星期日, 10月 05, 2008

無用及其他

剛從牛棚回來。從元朗去牛棚得先乘巴士或西鐵轉地鐵到旺角,再轉28M小巴在白宮冰室附近下車。不知怎的我總不自覺的想把牛棚說成狗棚,若在小巴這樣叫就笑死。跟看了的什麼無關,總之回家頭暈,應該是因為28M在何文田轉了個360度大迴環,來回一共兩個。

* * *

賈樟柯《無用》。匆忙的在開映前幾天跑去網上買票,聰明的電腦系統每一場它都給你最後一排最靠邊的位子。瞎搞一回又發現第一場竟還有很多位子。買完後一直以為這系統一定是壞了而我買的票是假的。怎麼可以?

又真的是這樣,影片未開始時靜得驚人。這個可惡的「圓方」和可惡的The Grand Cinema一定是罪魁禍首。這個地方可以用threatening、discouraging來形容。而冷氣冷得賈導演也喊冷。

時裝設計師穿著天然色調的便服、在刻意裝修得很「大自然」的巨型工作室/大屋,再刻意把簇新的衣服埋下泥裡去營進物件的歷史,而與此同時為她以及其他品牌工作的製衣工人、以及在小城的末落裁縫店裡以兩塊錢改衣服的平常人,卻胡亂的挽著頭髮、穿著大紅大黃以至塑膠材質的衣服。而他們家院子晾出來的、和礦工洗澡時脫下的衣服,就偏偏印著人和生活的歷史,任你怎麼中國香港巴黎的設計團隊聯手也複製不出來。

而我怎也想不明白,那位在主張脫離工業式生產的設計師的工作室裡操作老式織布機的女工,到底跟製衣廠車間的女工有沒有分別。她同樣是很「反時裝」的挽著熨鬆了的髮、有點胖的身子穿著彩色的貼身上衣。

而我除了是一個白痴之外什麼也不是。忘了《傘》的杜海濱就是拍《鐵路沿線》的杜海濱……那麼我還是要多去那鬼地方一趟,失去了折扣又錯過了看到導演的機會,哎。那次N年前電影節的放映後的「與導演會面」聽過他說話,不知怎麼的,就是觸動。

還有呀The Grand對面的書店真的很恐怖。逛完出來,明明它的書架滿滿是東西,但我總覺得好像沒有書。

* * *

鄉下的堂弟開了網店:陳氏鵝蛋檔http://shop36417598.taobao.com。

星期三, 10月 01, 2008

死貓與死樹

某兩家相連的元朗村民把他們院子裡的兩株石栗樹砍掉了。雖說這裡是村,但不是每家人有院子,也不是每個院子都這麼大,有一棵這麼大的樹。事緣某天颱風吹倒了其中一棵的一半。第二天砍樹的人就來了,起初還以為是修樹,把可能會倒下或伸得太出的部分剪掉,但未幾,那些看來不太專業的男子已把所有枝葉和樹幹鋸掉了。從木的切面看來,它們生前甚為健康。

我居所的另一面也有一個院子,原本種了一棵我忘了是什麼的樹,和很多菊花。據說是孫子來了繼而把婆婆趕走了,某天樹給砍了,花一盤不留,一個穿短褲的年輕女子偶爾在門前無所事事。屋外多了一部洗衣機,廢水就直接倒在曾經滋養那棵樹的泥地上。

而在這個破院子前面是另一間淡黃色的大屋,門前有兩條像《飄零燕》那樣的大狗。而它前面有一方空地,那裡長滿雜草而收破爛的人的家當就堆在那裡積著雨水,偶爾有大狗屎。然而那裡飄著石榴香,因為上面有一株瘦小的石榴樹,熟了就掉在地上,如是者它可以這樣生生不息的。但最近來了推土機,所有破爛和樹一夜間消失,三層高的支架一下子長了出來。不久前我們還在出門時摘了一個吃,有點酸。

很擔心村子與馬路和西鐵站之間的露天停車場和二手車場有一天會變成樓盤,那時候我們將會徹底的被黑暗包圍。


其實我來了也只不過是兩個月。

其實這裡真的有點臭,渠香隨著微風飄送。


最近喜歡看哈姆太郎。其中一隻叫樂樂的倉鼠身穿紅色襠布,說一口像是中山話之類的鄉音,甚得我心。

早上十時半看《一生為奴》(趕工的時候有時不看)、四時半看《哈姆太郎》,有點無恥。

星期一, 9月 29, 2008

藝術政策之一生為奴

早前在翻譯一篇有關香港藝術政策的文章,向來對政策不敏感,而且香港的局面悶到發荒,因此文章也不能避免引用悶到發荒的報告而悶到發荒(雖然論點是好的)而我則不能自制以各種方法在桌前磨蹭。

讀到文中引述的資料,香港政府的所謂政策,即1999年的所謂文化/市政研究報告建議: 「擴大現有外判計劃的範圍,引入更多的私人參與」,其喉舌揚言要把文化藝術服務交予私人公司/公司化「按商業原則經營」,其後N份政府及其委任的報告書亦持相同觀點,如2003年文化委員會的「民間主導」其實屬意商界等利益集團;2007年的「博物館委員會建議報告」雖謂全面自負盈虧是不可能,亦提出要進一步推廣贊助。當然最激的是初版的西九,以地產商來營辦博物館。

而同時我為了多少沾點英文的「洋氣」,在瞎翻早年大減價買的藝術期刊(它們的樣子也悶得發荒),隨手拈來:「This kind of short-term thinking (指向辦得成功的公營藝術館的撥款開刀,把它們推向自負盈虧) is driving public sector galleries and museums either in the ground or into the arms of the private sector, a development that poses the greatest possible threat to their autonomy… a public sector utterly dependent upon the private sector and a slew of sponsor-pleasing exhibitions that will not only silence the dissident voices in art but drown out the quieter voices too」(Editorial, Art Monthly, UK) [大意:把博物館推向自負盈虧只會把它們殺死或私有化,往往威脅其自主性,令公營博物館傾向討好贊助商,令藝術界變成一言堂。]

另一篇:「Neither the politicians nor the press, nor a generally uniformed public, thought much about the consequences of [cutting cultural funding and offset this by coporate sponsorship,] this de facto privatisation of institutions whose budget nevertheless continues to be underwritten by taxpayers.」(“Mixed Messages”, Hans Haacke interviewed by Patricia Bickers, Art Monthly, UK) [政界、社會大眾等都沒有仔細考慮以商業贊助取替公共撥款實為以公貼私,但同時納稅人得繼續付錢。]

這本舊雜誌竟是2001年3月號的。我城摸拜「市場」神廟,深信能醫百病,也比人慢多年,就像現在早上十時半播的國產劇集《一生為奴》中冥頑不靈、死唔斷氣的清末朝庭。

星期三, 9月 24, 2008

後中秋之死貓肉碎

剛完成了折騰逾一個月的萬字文中譯英,偷點空寫blog…真想彈上天花板。哎~~~如果我識字多些會做得快點的。雖然文章主題是香港視藝,應該是我感興趣的,但文中一份份的文件和政策報告把我弄得頭昏腦脹,對稿的時候胃部翻騰,真是佩服做藝術政策研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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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今年的花燈是魚和雞,雞雞雞雞雞雞。還有去年的麒麟。牠可是已失了鼻子的。這傢伙真趣緻,原來牠的頭只是一張紙釘成的,還可以隨便拔下來插上去。

mid autumn fest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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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另一份翻譯(短的)一張版畫(想印三隻色,即三份…)一篇稿一個寫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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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這麼熱。颱風來了才涼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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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oul - Samchung Dong

Seoul - Samchung Dong

Seoul - Insa Dong

前幾天行色匆匆的去了一趟首爾,是工作,但做的是一整天十多個小時參觀美術館拍賣行畫家工作室畫廊博覽…,說出來也難以置信。不過整件事是由某大韓國商業藝術集團所贊助和執行的,我們幾名香港傳媒勞動者全程被比我們人數更多的黑suit韓國女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所見所問都是他們的人,又著實教我想起A國代表被安排參觀B國的「和平」核子設施……。但無論如何,那些地方著實不錯,例如他們的畫廊無論規模和內容都像中小型當代美術館,沒有錢進去看絕對沒問題而且有益身心。

還有離開集團領土後最後半天去的畫廊街三清洞和仁寺洞,前者有韓國最知名的當代藝術畫廊、特色餐廳和小店;後者比較遊客,但有賣韓紙的店和只賣韓國本土設計的藝術村,我簡直不想回來。中環Soho請收皮。

由於稿子未出街(一個字也未寫),不多說了。

星期六, 9月 13, 2008

有耳的棺材英文版

我的工作是翻譯...




章魚城 Octopus City
有耳的棺材 (第4版) The Coffin Equipped with Ears (4th Ver)

吐既達 吐既達 吐既打 Vomit as I arrive, Vomit as I arrive, Vomit as I strike

我們約定撩你 We have made a pledge to seduce you
捱捱到北京 struggling our way to Beijing
北京歐元生火 With all banknotes of the Euro on fire,
撐那鴛鴦 We prop up those mandarin ducks
有耳的棺材 已經解凍我的屍 The coffin equipped with ears has already defrosted my corpse
我派的膠歌 撐住我心中屎穴 The plastic song I sent to the radio is stretching open the arsehole of my heart

撐住東方竹竹 Uphold the Eastern bamboo bamboo!
撐馬賓痕 Uphold the horse despite my guests are itchy
更沒力更沒力 More feeble, more feeble
撐出牆角喊爆乾屍 Prop up the corner of the wall and scream until the dried corpse bursts from within
鏟出人命躍交融 Shovel up human lives, leap up and be merged!

你隊我 我隊你 I strike you, you strike me
膠歌 Plastic song!
中國人 中港線 Chinese people take the China-Hong Kong line
于亞賣π Therefore Asia sets out to sell π

五千年的塵災 The dust storm of 5,000 years
五千年的棺材 A coffin of 5,000 years
胡適哄廁迎風飛丫 Hu Shi’s noisy toilet soars with the wind
塵州大地輾剪腎腰 The dusty land cuts across the kidney and the waist
震憤胡胡死海腥冠希 Infuriates Hu Hu, while Edison Chen gets fishy in the Dead Sea

吐既達 吐既達 吐既打 Vomit as I arrive, Vomit as I arrive, Vomit as I strike

塵世的朋友痴拿膠線 All my mortal friends, you are so crazy to hold the plastic thread
同一個夢鄉 捧一個燒肉 In the same dreamscape, each of us hold the same piece of roast meat in our palms

火咩花命把烈屎 What kind of sparks that used their lives to manipulate the strong-tasting faeces
奧蓮僻 奧蓮僻 Oh remote lotus, oh remote lotus,
可說出老娘子 Can you tell us about the old lady
怪客不怪 有耳萬歲 her strange guest is not strange; because having ears means everything
弱力地罩 不論你來自何方 Use my feeble strength to cover it, no matter where you come from

北京咬魚送火 我不要要 Beijing bites the fish and delivers the fire, but I don’t want want
你和你的抄麵 You and your copied noodles
今天不回家 賤野不會奶 are not coming home today, nor could the lowly thing milk (its baby)
我哀你一齊來 I lament your joining me

我的竹裹 用完 用完 My bamboo wrapping; used up, used up
散發魅力 Exude your charm
過河好嗎 Come on let’s cross the river

星期二, 9月 09, 2008

陳克勤 come try me



對不起我笑足了一天。問題也不純是發錯音。我們當然願意他只是語言上失誤而不是因當選亢奮而出現佛洛依德式口誤。多年前唸語言學有聽過給這種情況起的一個名詞,即以英語為外語的人因生怕犯錯,因而矯枉過正,例如 「I goes to school」;現在那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怎也想不起了。

然而「代表青年人」的陳先生不是最前衛的,蘇格蘭詩人/詞人Robert Burns 於1789年作有Jamie, Come Try Me

Chorus.-Jamie, come try me,
Jamie, come try me,
If thou would win my love,
Jamie, come try me.

If thou should ask my love,
Could I deny thee?
If thou would win my love,
Jamie, come try me!
Jamie, come try me, &c.

If thou should kiss me, love,
Wha could espy thee?
If thou wad be my love,
Jamie, come try me!
Jamie, come try me, &c.

Burns的同鄉、女歌手 Eddi Reader唱/改編了好些他的歌曲,出版了與Royal Scottish National Orchestra合作的《Eddi Reader Sings the Songs of Robert Burns》其中有這一首。她在歌詞旁邊寫道: 「The image of a lassie calling for “Jamie” to come and be with her struck me as so empowering. Robert writing from a woman’s perspective.」

她在 Fairground Attraction年代己唱了幾首,在細碟背面的已失落在我少年時代的黑膠碟/卡式帶裡,包括最喜歡的Jock O'Hazeldine,飲恨。

Jamie Come Try Me - Eddi Reader

星期一, 9月 08, 2008

死貓的夜光杯

Vintage glassware

約兩三年前在中環阿婆那裡買了這個草綠色半透明玻璃牛奶瓶和碟,但一直有點飲恨買到的不是茶杯 ── 沒有茶杯的牛奶瓶很怪耶。但又沒有刻意去找,只讓它靜靜睡在舊居的飾物架上。搬來元朗之後竟讓我在大馬路末端一天橋下的小店發現它,而且有很多兄弟陪它呢。考慮了好多天還是買了,哈哈。

買完又要驚,上 ebay看看價錢,幸好相差無幾;若果不理會運輸成本和問題,美國 ebay那裡實在有太多好東西,「蕭條」至五六十年代的玻璃品很多都是幾塊或十多塊美元。我這套東西寫著美國Fire King製造,原來這個坑紋款式也有名堂,叫Jane Ray,而這玉色就叫 Jadite。

嘩還有立體母雞型玻璃盒…天啊!

星期四, 9月 04, 2008

死貓as通輯犯

一時興起,約了文秀才今日一起去深圳,剛好要去買攝影器材的貓頭同行。本貓的指紋一向淺而紊亂,機件難以辨識,今天在過了香港「醫度」後欲進入國內領土,那自助過關機就怎也不肯開門。很快穿警員制服的04??200過來,在閘門外按了幾下,把我放出來,然後帶我到附近一個半開放的「Further Examination Room」 (中文忘了,是在外面等候的文秀才告訴我的) 幸好那裡沒有門,圍板不及天花而部分透明,跟辦公室用的partition差不多;若果在密室一定嚇得失禁。

04??200問我,有沒有來過這裡,我說沒有。又問,那羅湖呢,我說有但不記得…好像是去年,他說,不是吧,然後走到相連但頗遠的高台上,坐在電腦前不知搞什麼。然後我想:糟糕—我是來過這裡的,只是上次是搭火車經皇崗,今是是搭巴士所以這裡叫福田,但原來是同一個地方…又,我突然記起兩個月前曾經取道羅湖回鄉辦喪事。現在我很可疑了吧……。

然後一個胸前別著「隊長」的制服男子取代他前腦前的位置,04??200就在我所坐的booth(不知怎樣更好地形容這東西)前面和裡外不住的踱步,我緊盯著他,期待他釋放我,但他臉部一點表情也沒有,在這過程中也從不看我一眼。

說回這個「Further Examination Room」,裡面的板形凳和小桌都是從圍板伸出來,像火車箱或快餐店那些。桌板和圍板之間一角有一道血跡。血不算多,大概像咬破手指頭寫字那樣吧。裡面一角有一張輪椅。

我呆坐著,邊想著糟糕,袋裡沒有書、沒有水,被關著不知多久能不能上廁所,邊眺望貓頭和文秀才的身影……其間隊長不停的打電腦,有時又看著螢光屏好像等待什麼似的……再過了約十分鐘,突然04??200拿了我的回鄉咭遞給我。我問他,有什麼問題?他竟然露出詭秘的笑容,說,沒什麼問題。

~~

貓頭和我們在地鐵分道揚鑣,我和文秀才去了中心書城。瞎逛了大半天,亂買了些書(包括一本叫”Laugh Die Me”的英文教本,就是講那些搞笑英文告示還要作很詳細的文法解釋,和又買那些196x年代的中國動畫VCD),不知不覺已經8時,然後和文秀才癱屍在XX茶室的竹椅上,喝著美味的茶和猶如橡皮的鴨肉,讀著Laugh Die Me,忘記時間的存在。

(回程的時候我沒用機器,美女關員幾秒就讓我過去)

星期二, 8月 26, 2008

死貓老懷安慰

當中華台北隊和中國隊在棒球賽對壘,電視新聞驚鴻一瞥,看到Open小將和福娃同場出現 --Open把頭上的 7-Eleven顏色改成中華台北的紅白藍--被球迷蓄湧著的二'人'還差點打架(台灣球迷說要'K'熊貓,哈哈哈),最後福娃被中國方面的人員拖走...... 之後好幾天在網上想找真人 Open-chan出現在京奧的片都不得要領,今天讓我看到了,雖然此片沒有福娃:



然後,在網上多次搜尋失敗,昨天終於在ATV看到仲滿的片段,還要在眾人面前尖叫,哈哈哈哈~~~~~~~~...雖然比賽的片是剪得太短了些.

還有離奇找到一些工作上要用的政府文件,早前不是寄失了就是link失效. 其中一份言談間竟然發現朋友正有這一份東西,另外的用曲折的方法在網上找到.

還有...應該會有一份新工作接著現在這一份的,'肥懶屎'生活預計起碼可行至2009年中.

星期二, 8月 19, 2008

繼續無關奧運

經過幾天災難性的意圖一邊看電視一邊工作結果失敗--我從不是體育賽事的觀眾,將來也不會是—我只是沒頭沒腦的瞎看,自從八月十二日看到仲滿後一直等剛過去的星期天的擊劍佩劍男團的比賽,上午九時三十分中國對俄羅斯,該死的TVB雖在網頁上列出卻沒有播,我從奧運官方網站看到中國敗了入不了四強,然後我知道在同一個上午他們打了兩場排名賽,看到結果、對手,甚至每名隊團得了多少分數,刺了多少劍….但徹底地一個畫面也看不到,甚是虛幻。接著意圖重溫仲滿的個人比賽片段以飲鳩止渴,但任何網站也開不到視頻,即使頓足搥胸血壓上升也沒有用。有朋友意圖以網上極流傳的他的婚照以治我的毒,這倒有點效。

我想他們應該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or whatfxxkingsoever,等著我的可是一萬六千多字的翻譯未能如期完成的爛攤子。相對起運動員通體散發的光芒,一個穿著爛居家服蹲坐在案頭打電腦的老女人是不會有什麼魅力的。老,不是我說的,任何年齡跟我相若的稀客在直播中出現,都會被冠上「老將」之名。據聞所謂的奧運精神是「strives to inspire and motivate the ***youth*** of the world to be the best they can be through ….」 真的沒有我的事。我發誓,四年後不看奧運。

星期天明報小思的專欄:「[奧運開幕式]絲路敦煌飛天的那位獨舞者,並非正角劉岩。因為美麗的刘岩在綵排當日,從高空墮下,胸椎以下癱瘓了,恐怕就此一生。」我呆了。最可怕的不是傷患,而是「就此一生」。當我在為不慎失手的體操運動員們(我認為他們依然很棒)報以無力的精神支持,我以為成王敗寇的運動場已經是最殘酷的了,原來以十三億人作棋子的大國形像工程才是。

圖: 女排,俄羅斯 vs中國,Cheburashka捧同鄉的場……咦他身上寫著 Made in China……怎麼辦?

New Cat home

星期二, 8月 12, 2008

無關奧運




這幾天看了一點奧運。是的,我是那些不是京奧,就懶得看奧運的俗人。開幕式跑去朋友家看大電視,人肉LED pixel、人肉活版印刷、LED卷軸……看得我目瞪口呆,在真壯觀與大灑金錢的特技國力秀之間(我不住的在猜,這個是怎樣做的、沒有吊桿怎麼掛…)和友儕間一片喜慶之下,我不由得想起血肉長城、北韓的萬人操……。

***

還有我們的傳媒,電視大台某主持說舉重新星陳燮霞披著黃色斗篷是「黃袍加身」,又在中國體操運動員比賽後說「佢地嘥左[浪費了]好多時間訓練」(他應該想說花了很多時間…)……究竟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又,某報說滑翔在鳥巢上的李寧是「夸父追日」,我嚇了一跳,我對夸父追日的理解跟西西佛斯推石頭差不多,他「不量力,欲追日景」,追太陽追不到,飲盡河水仍不能解渴,最後死掉了。這麼不吉利呀? 但後來得知這是節目原本的名稱,國人給這個故事另作解釋,說他死後手杖化為桃林,惠澤人間,於是化成追求「理想」的表表者。原來我們的語言也可以為「愛國」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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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瞎看。我的工作間在樓上而電視在樓下,所以都是看得沒頭沒尾。遇上劍擊,穿成大空人模樣的運動員誰人打中對方,頭上的燈就會閃。這一戰太精彩了,一不留神,被英姿颯颯的仲滿刺中了……哎呀……透過頭盔的「窗子」看到一雙閃爍的眼睛。勝利後他脫下頭盔,笑容可掬 (他的法蘭西對手可受不了熱,每打完一劍都氣沖沖的脫下頭盔透氣) ……救命,我死了。

星期二, 8月 05, 2008

元朗貓

View from my Balcony

New home - under construction

自開始搬家後終日糾纏於紙箱膠紙,搬家後天天拆箱日日去家品店及有幾天長途跋涉的去沙田宜家又買又砌,加上頭一周沒有電視接收,完全不知天下發生何事,打在記事曆裡的展覽沒有去看,書展來過又去了我也全然沒有踏足過香港島……原來有一本書是我寫了N分之一的,但我連書的長相也沒見過。

也有幾天很不適應的時候,例如連電掣在哪裡也不知道,要靠人告訴我。不是獨居,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掌握之內……但總之只有我們二人的時候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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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元朗的陽光特別辣,這幾天以來都要下午出去吃飯然後辦點什麼事,熱得只可穿背心裙,回家立刻洗澡。我很喜歡大馬路兩旁裡面的小街,地舖由衣服水泡耕作用品貓糧金魚老翻印度DVD半自動洗衣機……一應俱全,我常逛到頭暈眼花。

就是因為逛得太開心所以發生以下的事:

急需一把內有銀色塗料,不透光的摺傘,買了一把廿元的用了兩天就壞了。走到炮杖坊見一個看來歷史悠久的檔子,一個阿伯在賣傘。被太陽晒昏了頭的我買了一把$125的。兩天後我舊地重遊,驚見對面一家賣頭飾雜貨的小店有相同的,只是$45。我告訴店裡的阿姐發生何事,她說,噢,昨天也有一個客人這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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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天的努力,新居漸漸像樣,原來堆滿紙箱和竹鑼的地方也可以空出來。只是我的兩箱玩偶和無以名狀的收藏品還未能解封。但始終鵲巢貓佔的成份甚高,我的衣服吃了屋主的衣櫃,哈哈。

還是有好些東西未解決的,但當我可以工作上網泡茶……就不想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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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來自155cm實木書枱/工作枱,和兩個終於可肩並肩平排的80cm寛宜家 Billy書架。(Billy書架也是的,以前它那2mm超薄的背板分上下兩片,從書櫃前面看不到駁口,但現在,他媽的,竟然用了垂直切開的三塊窄長的板摺起來,我得把它們攤開塞進去,於是從書櫃的正面看就有兩條折痕。瑞典的大佬不是以為人家看不到吧。現在我的兩隻Billy一新一舊,就是背板不同,甚搞笑。)

也來自下午六時許獨個兒上房子的天台看到宮崎駿動畫那種大塊的白雲,好像有些什麼重要事會發生似的。

星期六, 7月 19, 2008

死貓搬家之死死死.

箱子,壓死我吧! 衣服和鞋上的霉菌,毒死我吧! 玩具動物, 咬死我吧!別人,罵死我吧!

我真的丟了很多東西, 多得生怕來收垃圾的工人(本大廈沒有垃圾房,是住客把東西丟在自己門外,十一時有人來收)認出是我, 有時要把大袋大袋的東西丟到老遠. 書,衣服和較好玩的玩具有些已拿去某些機構. 但當每次有朋友或別的什麼看見我的巢,又話, 喂點解冇搬走咁D野架. 你老闆,我請搬屋公司的,難道在搬屋當日之前我同時要玩愚公移山嗎?接著我會說,其實我丟了很多東西.但他們會咧開一邊嘴笑,當沒聽到. 說到第十次, 我真的以為自己在扯謊.

(有些東西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帶不了,就丟了.真諷刺.因為捐東西時是挑過好的捐,較壞的丟,那麼最後才丟的應該比捐的好, 但最後已沒時間乘車去深水埗,只好丟在樓梯口等有心人來拾...)

搞了幾日,只pack了三個紙箱和兩個膠箱.還要住這裡五日, 不敢入太多. 若果人可以好像住酒店那樣, 只拖一隻皮箱,該多好. 又或像狐狸那樣, 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身美麗的皮, 也不錯.

既然已是 fait accompli, 不能改變自己改變別人,就算.你們說我東西太多,儲物癖什麼的,你們只是不喜歡我不是一具只上班看電視行街買衫的機器, 我玩些什麼看些什麼你們不順眼因為我跟你們不同. 而已. 哈哈哈. 我對自己說, 這些'多了出來'的東西,本應是放在畫室裡的,只是'因為錢和人事的關係'(這句是借好朋友的, 哈哈)我未有畫室, 而已.哼.

哼. 哈.(冷笑.)兩天後我將笑不出.

星期日, 7月 13, 2008

死貓雜碎

一直在等的翻譯工作終於在數天前收到第一份稿,嘩比想像中長,又多要找reference的地方, 真驚.一天要譯一千字...驚. 發現自己寫出來的英文很不怎麼樣,如何在一週內變成一個鬼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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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屋前期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新居我需要加的傢私已買了等送貨, 搬屋佬也訂下了, 現在滿屋子箱和籮,又不敢開始把東西放進去。每日在丟東西,今天又丟了兩大疊紙, 全都是藝術學校的notes, 廿萬學費,塵歸塵,土歸土.我擔心把東西搬進去後會把屋子擠得寸步難行,然後貓頭會把我送去SPCA。

還有頭上六七呎上面的吊櫃(我家業主在整個房子都安了吊櫃,因此裡面有老豆收藏的裝修用品[含超易燃物品],舊風扇,我的N張綿被,沒用的地毯...)未收拾, 因為太高, 平日不敢爬上去, 很害怕最終要清東西的時候看到可怕的東西,例如鹽蛇或人頭...。床上,我頭部上面的吊櫃有木粉掉下來...說不定何時會整個掉下來.(噢N月前新聞說有女子在睡床上被吊櫃壓中, 不知現在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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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黑仔。吃飯時打爛了心愛的'鬆弛熊'杯,十億萬分肉痛。還有, 想出街, 等了十多分鐘巴士卻上錯車,流落爛地又要坐的士...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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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chan from Taiwan

早前去台灣,買了一些Open小將的東西, 之後再屈細佬買. 又在惠康發現台灣啤酒,真high.

dress for my frd's wedding banquet

去飲.得知要去Sheraton有點panic. 生怕太現窮酸相,所以穿了五十年代,那時的窮人好像都穿唐裝, 如果有衣服穿的話. 把家裡最小的書塞入clutch bag.今次是我首次沒有把它的肩帶拿出來. 回家時卻又不能避免拿了三個橙.

Clutch bag

星期二, 7月 08, 2008

死貓告急--書桌大贈送

你有否感到書桌狹小工作不順心呢,請帶我回家, 宜家出生,110 (W) x 90 (D)x 143 (H), (原價$2xxx)板的高度可自由調校. 我的淺色木板面令主人很舒服,仲有兩隻手仔可以從枱底伸出來,放你打打吓野要看的 reference, 可惜這隻死貓不要我了.

但由於我太肥, 只能在死貓搬家那天(暫時是23/7),當我身邊的書櫃走了以後我才能出門,所以我們只能在那一刻見面. 死貓的搬屋公司會把我人肉抬到地下, 你,我可愛的新主人,連同你的小貨車迎接我(我有可能要被拆件才能見你, 請你預備精壯大漢把我重組).死貓不會收錢.

有興趣請留言或聯絡死貓.

my desk

星期五, 7月 04, 2008

膠版試印

雞,鳥, 魚...

在白報紙上試印.

lino stamps

lino stamps

星期日, 6月 29, 2008

什麼也不留下

不知怎的我反覆的搬回同一條街。四歲那年趿著金色裡子、上面綴著膠珠子流蘇的拖鞋隨著父母來到這個連街號也沒有的木屋區,一住就是二十年,每一次填報地址也被反覆追問,「XX道幾多號?」。本著有多遠走多遠的宗旨,第一次自己一人成家就搬了去天水圍。之後輾轉搬家,竟然又搬回同一條街,只是這次我有個名正言順的街道號碼,而這裡只要經過一家小學、一坐墳場,不消三分鐘路程就是以前那木屋區,只是我搬回來時它已清拆,而我也不見得留戀。那「遺跡」變了一所高檔的藝術學校,一切與我無關。

竟又過了三五七年。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也是遠的,只可恨仍在香港境內,也沒有時差。某天出奇不意的見到你,你好像很自信的說我現仍住在舊時的地方,好像在說我就留在原地踏步從來也沒有離開過。我悶生氣卻沒有機會辯解,告訴你只是在同一條街,才不是那個鬼地方,那個你曾踏足的黑色小巷。這附近那形狀怪異的圓形破璃屋快餐店也快要拆的吧,我巴不得它快點,不然我又想起坐在那裡和你吃紅豆冰,冰融了它就變得很難吃。其實只有我在吃,我印像中你連一杯茶也沒點。那時的別人也不會相信我們連一頓飯也沒有吃過。

我再也不回來。意氣風發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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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反覆的在聽好友送我的鄧麗君日文歌CD裡的ジェルソミーナの歩いた道 (Gelsomina No Aruita michi)。Gelsomina就是'大路'裡被賣給街頭藝人的女孩。Gelsomina的路,不是'灰'可以形容的。

星期四, 6月 26, 2008

死貓大貨倉之自作孽

Cat home

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怨天尤人的,假如我上了保藥黨、模特兒公司的當,用透明袋拿著很多錢出街然後被人打劫、上班不做事只遊雲繼而被老闆拍打頭部……這些事情也得有別人合作才能成事。我的問題是被一大堆東西壓著,收拾不了也搬不動。我要把它們搬到另一個房子,而我知道我帶不了這麼多。好,就丟吧。過去一周我每天丟了幾大袋東西出去,又拿了一疊書去寄賣,N袋衣服去回收,但家裡絲毫不覺得少了什麼。

當我拾得腰痛、兩臂發軟,就很想找些人物事來怨恨——當然找不到,甚至不能怨天,因為這些東西全都是我自己買回來的,就算是別人送的,那些人也是我自己結交回來的。回想以前下班回家時總帶著一袋衣服,去旅行回來,即使是澳門,也帶回幾袋與旅程不成比例的東西回家。結果就像你們看見的那樣。

我的問題是很想同一時間做很多事情而這些都需要買一堆工具,例如早前去學造衣服—結果失敗—幸而衣車是問人借的。但不幸的是我又報了另一個班,同樣是要買一具像這部衣車一樣大小的東西回來(不告訴你那是什麼)。而同時我又謀算著想買一部衣車,只車布袋也好……天啊。

Cat home

Cat home

Cat home

星期三, 6月 25, 2008

死貓搬家

Dead Cat Moving 1

Dead Cat Moving 2

我不知道'一吨'究竟有幾重,雖則以前做康X署的時候經堂要給海外表演團book什麼5吨半貨車,但我想我的家當應該有N吨... 噯又要被搬屋佬咒罵...哈哈. 現在是由無電梯唐三樓搬去無電梯村屋2樓,哈哈哈哈.

星期三, 6月 18, 2008

離奇大發現之A即是B


雖說國貨時有貨不對辦,但這樣的黑白對倒則比較少見— 「馬利牌版畫油墨-水性」,你見不見到牛眼一樣大的「水性」呢?但當我把沾了油彩的筆和膠版泡在水裡,怎麼它一點反應也沒有,再拿我用來洗油畫筆的松節油洗它,bingo,顏色立刻溶解。

我想它在試鍊我:「油墨」不可能是「水性」的(我是指語言上—我用過真是水性的版畫顏料用來印木版,只是它是洋貨,不寫中文)。既然「水性」的「油墨」不存在,於是它就倒過來是油性的了。

我只是試試,沒有印些什麼出來,洗東西卻因沒有心理準備,弄得一塌塗又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