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腦中出現一個畫面,一隻超大像蟠桃的東西—我兩年來畫的做的都是這個形狀—裡面有小人兒,色塊,陽台。恨不得立刻把它畫下來。狼愴的找掃描本子、顏色鉛筆。一口氣把它倒出來,粗粗的。想開始,但沒有畫布了。攤開了在讀的書、還未讀的、要寫的東西,和之前開了頭的油畫和版畫還未做好。還在上網瞎搞什麼的,瞎在書桌前團團轉。播鄧麗君椎名林檎。像吃了什麼丸子似的一點兒感動都會無限擴大。如一串如脆若葡萄的 chromatic琴音。雖則只是普洱。然後走了出陽台看麻雀。牠們在冷氣機上面的石屎頂蓋、機前面的鐵框上跳跳撞撞。
這一切都得回歸小學時候,一個人踱步去聯合道的文具店看圖畫本、顏色筆的午後時光,那種即將要做什麼的心跳。所有事情都以未來式呈現的日子。陽光的色澤一樣,只是多個十年過去了,發現自己仍活在未來式中。而我更常想到的是那未來式已變成了不曾完成但又過去了的could have been。
只可以慶幸,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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