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2月 31, 2006

死貓2006回顧

從未寫過一年回顧,因為我的人生從未有事值得一顧。但看見好友的版本,是很好的思緒整理,也手癢來一個:

A)工作: 理論上應是平靜的,至少沒有00-02年的黑暗狂OT日子。今年甚至有時好鬼得閒,在office遊魂。但因為做得太久,而公司運作的本質是因循,節目了無新意,凡事跟之前case屎,我變得超級「pair」,每件工作不論大少對我來說都是厭惡。我不住的發脾氣,好像無端端被一隻大鱆魚吸住,日子在行屍走肉狀態中渡過。

但剛在年尾,因為頻繁的人事變動 – 只有四人的team有2 人要走--黑暗日子將再臨這從來都舞不起的「Dance」 team。我不敢想像又厭惡又忙的日子。

可以記下的奇事還是有的:
1)西班牙人不帶結他來表演 2)不夠錢(不是真無錢,是人為原因)夾硬要做又gnai又西竟然找到酒店給110個意大利人並最終無事過骨
3)樓上八樓無啦啦掉了一大塊石屎下地,發出巨響。那裡是我們常走的路,沒有壓傷人,真是奇蹟。

B)自身
我這年是完全的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這份吃人的工,要做「創作」,因為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但是,像當年董建華(條扑街)用我們的錢和三屍十一局去酒店「集思會」一樣,他們在那裡得到好大的啟示而那啟示就是,要用新思維「唸野」,至於唸乜野,點想唸,就不知道。我知道我想怎樣,但不知道如何實行。(簡單來說,不知道幹什麼可以有點錢又可以有時間做自己的事)

那所謂Fine Art的死唔斷氣的課程終於唸完,我還以為之後會有什麼出口,可是沒有。雖然不能抹殺部分教得好的老師,但我學到的跟一個正常的學位似乎相去甚遠。我學到了一些,最後的final project總算拿到好成績,同時賠了三年所有的錢和時間。不會盲目的說「明天會更好」,不過這是長期的鬥爭,我掉到這中間來還需不斷的幹幹幹。

C)創作
這年最開心的是重新與寫作連繫。雖然閱讀量和產量依然少,但有小文登在【字花】裡,當作是一個重新開始吧。

還有,在藝術課程其中一個選修科裡用了所有吃奶的力印了一本宋詞版畫書,不過釘得很難看。

D)愛情
一切還好。這時我對結婚這回事完全失去興趣,雖然現在沒有proposal。
(限制級下刪500字 ~~~ USB!USB!)

E)看什麼聽什麼
電影節由十多屆看到30屆,都咪話唔驚。今年沒有很多部特別深刻。最喜歡巴勒斯坦的【Paradise Now】 (立見天國)、很多淺野忠信的【亂步地獄】(呵呵呵!!)、中國的【芒種】和【向日葵】。
另外很很很喜歡怎麼悲慘得那麼過份的【花樣奇緣】(Memories of Matsuko),還有亞洲電影節的【東京喪波】的滿街喪屍,和蒙古片【小黃狗】。
還有【浮花】(Volver)

沒有怎麼聽新歌,本年最大的驚喜是雷光夏(謝謝小奧謝謝小奧謝謝小奧!!!)都是唱作女生,她那柔美的聲線和空靈的音樂把我從一向最愛的雞仔聲系椎名林檎/陳綺貞etc那裡一下子吸了過來。

F)旅行
話無錢竟然也去了一次日本一次台北。日本: 最開心的是4條中女開心狂歡,到了夢想中的代官山和買到心頭好的古著服。還有意外地在六本木看到杉本博司的個展,那些超大的黑白照片把我擊倒,而展場本身也叫我眼界大開。還有住在小泉官邸旁的旅館,出口要經過守衛森嚴的路,很搞笑。差點忘了還有大江戶(淫笑!!!!!)
台北最大得著是到了三芝,李天祿紀念館、貝殼廟、神秘熱民宿和那裡的鄉土。還有到了台北MOCA、故事館、紅樓看崑劇…… ~~最大成就是,這都在3天內完成!!!
遊記1
遊記2
遊記3 (最後一part竟然未畫)

G) 鹽蛇(簷蛇)
被牠們的驚嚇折騰了近半年,炸彈炸了兩次,牠們仍要回來。上月用「物理」的方法幹了兩條,總算有個(暫時的)了結。

星期一, 12月 25, 2006

2006過渡之存在恐慌及極度縱慾




(圖一:我在學校set up的情景
圖二:在雜誌上看到然後竟然托去日本旅行的姐姐買到的貓項鍊[手是我的,戴著它的女孩是那雜誌的圖片])

所謂BA in Fine Art的所有所有課堂都完了,明天是三年來首個不用上課的星期六。這個把星期輕鬆得書不讀所有畫具完封不動睡在紅白藍袋裡,但家裡卻多了幾件衣服一雙鞋……。我這是幹什麼的不知道不要問我,我知道要做些什麼但不知道什麼是什麼,還有休息到什麼時候才夠?而每天上班下班根本沒什麼多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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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逃出這個見鬼的office變回人?上回三分一機會的見工遊戲也要輸了,真是萬念俱灰。視藝是繼文學之後最窮的藝術形式,能找到相關工作又能創作的機會很少。考獎學金又輪不到我(雖然有d人你唔知點解佢會得),自己又冇錢。我想過問錢行借錢讀MFA然後回港燒炭(天啊我竟然在倉頡「燒」的配詞裡找「燒炭」)或者申請破產,但朋友說,念書,借不到錢。我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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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間最後一個員工 – 我工作那一組,不計我們上面的經理,有四個人。前天突然知道其中一人即將要被調職而且一月二日立刻生效(這種神秘特種部隊方式我們headquarters常用),但更驚嚇的是同時間美女新同事又剛辭職,即是只剩下我和C兩人。只是因為只有公墓園才有約二至四年一調的政策,所以我們合約員工才會畸形地留在同一個崗位這麼多年(理論上政府請合約員工的理據是那些職務是臨時的,而理論上我唔老黎有本事咪搵工走lor冇人叫你做咁耐,d經驗又冇分加ge)。於是我們身邊的上司和同事都轉了幾手,變成人肉archive,比我們在這個office新的老闆們會問我或者C,「記唔記得2000年有冇做過XXX?」這個其實不是問題,是恐怖的是,好像恐怖片那樣,長生不老的人,面對身邊所有人的離世最後變得無動於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我在這裡逃不了,但不停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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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買
我發現這個blog有點、或者是非常--虛偽,我常在這裡講東講西但是其實我常常泡在商場裡買東西,一個人的時候買,和朋友一起買、下班買、放假買、上網買、在香港買、去旅行買、別人去旅行叫他們買……我都分不清我是不開心、壓抑、愛「美」,抑或純粹是犯賤。

星期五, 12月 22, 2006

香港之死

碼頭。在乎的不是那個鐘樓的物質存在,比如說,若果突然有一場龍捲風把它吸走了,我們不會那麼憤怒。那堆石屎和一個鐘,若果失去功能變成了標本,還有什麼意義?最令人咋舌的莫過於政府極速把它丟到堆填區並宣布它已經混和其他垃圾,這和電視劇裡面被人甩了的女人要把舊情人殺死嘿你休想得到他的報復心理有什麼分別?

記得數年前我路過中環,望望天星那鐘樓和碼頭,突然想,這個應該不會拆吧。怎料,我們的政府就要以行動告訴我們,它要拆什麼就拆什麼。我們好像是給抄家,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裡,連坐著的地毯也被人一下子從底下扯走。

不在乎中環。我不是港島人,反正他們港島上等人要公路也是為了自己在中環不會塞車,但這欺騙市民、毀滅歷史的做法是我們不會容忍的。這不只是中環的問題,與此同時,我們的街道正在消失,兩邊有商舖和住宅的舊區正在被連根拔起,然後UFO似的巨型「豪宅」空降一點也不豪的土瓜灣、大角咀等,一下子吃掉幾條街。把海港以屏風式的樓房包著,以重建為名趕走居民……除非我們願意失去「香港」特色,願意每天被擋著海港的大樓陰影覆蓋、被它呼出的熱氣烤焗、放棄到雜貨店買兩隻蛋(而非到超市繞十個圈)的權利,否則不可以讓他們為所慾為。

我不多寫,看孤草的文章 及他的連結的”葉一知:揭破政府拆鐘樓的謊話”。 也請看獨立媒體 示威者的第一手故事,及更多有關都市重建的討論。

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政府已誠信盡失。

還要感謝那幾天在碼頭抗爭的朋友,你們又凍又餓又急,還要被警察打,及背負「暴力」的污名。

另,在獨立媒體常有些「發展」論的人踩場,他們「激」的程度各異,說什麼關注重建的人防礙發展、示威者是暴民、舊區應該被「現代化」的大型屋苑取代等。表面上和爭取保留或人性化改建舊區的人份屬對等的相反意見陣營,但其實並不:前者要鏟除他們認為是落伍的、肮髒的、「應該發展」的東西,但後者只是要保留我們的選擇權,你可以選擇樓下就是路天市場的唐樓,也可以選擇買$8000一尺的xx居、xx灣,至少我不會到你家拆樓。

星期五, 12月 15, 2006

死貓未死

過去兩週忙到甩肺,星期二剛完成所謂final year project art work的set up(set up 者謂將過去一年累積在學校的東西全部搬回家去,騰空地方再把畫之類的東西置在牆上, 但神奇的是不是每一個同學都有牆用,沒有的話就貴客自理,學費唔包),現在鬆了一口氣,要回想起最近做過什麼竟然想不起來。

病死貓 -- 上上周末開始發病,星期六日接近完全癱瘓。下午竟然還去了牛棚的造書工作坊。好病好病,跟著超級快的講解穿針引線,居然穿了兩本「書」,可是我在慌亂之下抄下的圖太不濟,黑線扭作一團,下一次我自己一定不能複製這些步驟。

回家時在家附近的涼茶舖買了兩天分量的「感冒茶」,回到家裡立刻倒在床上,捲在所有可以把自己包著的東西裡。星期天繼續自我悶烤,星期一早上以為退了燒沒有事,怎知在過去兩個星期,鼻裡面仍然腫脹而且不停地生產濃稠的綠色物質並輸送到喉嚨成為啖……現在好了很多但那些東西還未完全消失。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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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那些東西真的全部搬回來了,小小的客廳和工作房間多塞了幾袋大大的紅白藍,很恐怖。還有更恐怖的是今天還在學校裡的「作品」後天就要搬回來了,那隻脹鼓鼓的大怪物不知怎麼辦,還有那些掛在牆上的紙皮畫更難儲存,因為它們沒有方型的畫那樣有木框保護,放在狹小的房間裡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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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後還未把它拿去學校的那幾天,那毛毯造的「巨型蟠桃怪物」像大爺一樣坐在廳中間,八隻腳彷彿隨時會起動,而那幾天心情很不正常,於是覺得沒有眼睛沒有臉的它在看著我,而我抱著它並漸漸變成它,想像我變成那個樣子還去上班。

星期三, 12月 06, 2006

病死貓神智不清之中邪 Negative power up!!!!!

好病。星期六拖著發冷的身體去牛棚書展,以全房間最老之身參加了智海的造書工作坊。星期日發燒煲了一天自己的貓肉。這個爛殼一路拖到星期一好精神去見工,星期二又好病,當晚得到惡耗,屌,病的真身正慢慢撤退,但我的所謂精神健康我卻無意讓它回復”正常”。現在但那鼻子仍像Chocolate Factory一樣嘔黃啖送落咽喉,而我死都唔去睇醫生。

有一個小孩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行街紙過期,他父不讓外出,多年來留在家裡,結果無病無痛的死了. 他那時十三歲。

好榮。大東亞共榮圈。榮榮榮榮榮。好憎呢個好憎個個,見到人就憎。”外國”返來乜叉中意”藝術” wor freelance 畫”插畫”做”手作”影自己個樣瞪大對死眼仲話自己住係海邊唔識中文唔洗比錢老母唔洗交租。見一鑊打一鑊。好想快d死。可唔可以起身唔返工, 熄左電話,佢地打比我老母先算,我老母上門搵我咪話放假lor。手震。頂頂頂頂頂。點解d同事咁勤力,我成朝Q乜都冇做。快d炒我。

扮痴線仍要寫blog竟仍要校對錯字才post,好撚假lor。

唔想好返, 如果一路病落去, 我就可以叫老母同佢地講我好叉病以後都唔返, 而原來我分staff report有句比佢地tick,話我如果成日sick leave可以話我病影響工作ga, 咁最好啦一家便宜兩家著。但我次次都病唔死甚至病假都唔使請。撚撚撚撚撚。

N.B.唔好安慰我, 最憎就係「積極」同埋「正面」。
p.s. 係呀我係好negative ga, (係呀我知道係你。我同你講, 你打了我,也不等於你入到藝術圈。)

星期一, 12月 04, 2006

怪而且恐怖的夢之阿媽我以後唔接機接車得唔得?

我正在為公事趕去機場接機,那在地鐵站轉車往機場的月台很大,扶手電梯很長,我要找好久才找到(這只是夢境,因現實裡公司不讓我們申領「機鐵」的交通費,所以不會搭)。上了車以後,我當場嚇得半死,因為我頓時發現.沒.有.book.車.給.artist,死啦,那人可是年逾八十的Merce Cunningham!難道我要他坐巴士?(現實:天啊我從沒見過他也不是他的粉絲,那年他那舞團來表演時他沒來。我想是因為昨天看了一本雜誌有一張他的大頭照他的臉很嚇人而下面的文字是日文看不懂)於是我立刻致電H.同事(真有其人),她是我們的「book車女王」—因為book車之繁複唯她最棒—她也正趕往機場接機。我見到她後問她要了些book車表,卻發現那九萬幾張表格沒有一張是「X記」(某合約承辦商)的……
在慌亂之中我發現自己躲在機場一處有陽光的地方在收拾一些雜物,其中包括我的色彩繽紛的玩具。不知為何我得到一塊什麼植物製成的布料 – 又不是真的是布,據說穿上身很容易破。不知怎的我在短短的車程裡用這塊布裁了一條民族風的褲子,還對H.說不如把它送給Cunningham(???)這時我在哎呀呀找不到「X記」的恐慌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