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8月 31, 2010

我的心掛在樹上/你摘就是


得望穿秋水的飲江詩集'於是搬石你沿街看節日的燈飾'. 拆開包裝在陋室尖叫:封面小窗裡的小書票(今次不是叫'暫作書票', 而是'是 不是')是一個熟悉的,自高領口伸出來的昂揚的下巴和兩片倔強的薄唇。

我抽到的鉛字是'榘', 解作'本字作巨,今字作矩。形聲。從矢,巨聲。本義:矩尺,畫直角或方形的工具'. 那就不似我。書簽的小綿線吊著的宣紙書法書簽意外解體,怕貓吃掉, 唯有收在小盒裡.

書後的credit list像尋寶遊戲,讓你去找哪裡有'清鈔本金人瑞沉吟樓詩選'或'中華書局聚珍倣宋版', 之外還有凸字和隱藏的詩句.

星期六, 8月 21, 2010

死貓大戰書蟲

事緣是這一張可惡的木桌板。不是說什麼都「天然」就是好的嗎?於是我在宜X花了比夾板木皮面桌板一倍價錢買了一塊沒上漆的欅木桌板做書桌。產品說明說它是經過oiled,即是油條的油, 不是漆油的油, 於是我照做,給它喝一瓶在宜X買的油,說是用在原木上的。

我得到夢寐以求的一米半書枱,但也得到一群不請自來的朋友。一隻隻小小的,叫 booklice或psocid。我把鋪桌面的紙丟掉,鋪了一塊大布,相安無事了一段日子;搬家已後驚見大簷蛇一條,以桌面上的書蟲為食。再有一天回家見到枱面有很多隻,最恐怖是筆筒邊有一大圈白粉,是他們開餐的痕跡。然後噴藥又抺枱,再買了力架(清漆),想它們一定死光吧。

但枱面及上面的書仍有它們的蹤跡,唯有用一塊大包書膠把枱面和上面的書隔離,由得它吃枱吧;但一週後它們回來還爬到書裡,張愛玲、黃仁逵和巴金通吃。最近在做的紙皮展覽品,把三塊反轉檢查也有。有些有蟲蹤的書是已經回到書架上(我總認為是從書桌傳染的)上才發現的,即是我所有的書都高危。但案頭一列的字典卻從沒發現。它們對閱讀還是有喜惡的。

網上五花八門的資料,綜合如下:

-減低濕度至30 – 50%,及通風
-抺掉發霉的地方
-把有蟲的東西放進冰格裡24小時( 包在膠袋裡) (同時有個高熱的方法,但不知怎做,不列了)
-不要用手掐死它,會留氣味讓它繁殖更多;要用消毒清潔劑抺(曾Sir)
-把開了的食物包好
-漆好食物櫃的邊沿
-吸塵機
-殺蟲藥,用藥要包括整個繁殖周期(卵:一至三周; 蟲: 一至六個月)
-Pyrethrines 、Permethrin 的蟲藥
-殺蟲藥未必有效
-紙、盒子(同理: 書) 不要放在地上
-差點忘了一點: 完全天然—暴曬。曾經把洗完未乾透的木塊收入盒子裡,然後全盒都是書蟲;拿出陽台暴曬後全死光。問題是我現在沒有陽台,桌子也沒法搬出去曬。


可惜找不到合用的、針對書和木的解藥—這篇可能有用, 但我沒得看:

A Psocid by Any Other Name. . .(Is Still a Pest), 刊於 Library & Archival Security (Volume 6, Issue 1 June 1984 , pages 57 – 63) (http://www.informaworld.com/smpp/content~db=all~content=a904729028)



Sources:

http://www.guardian-online.com/psocid.shtml
http://www.sofht.co.uk/isfht/irish_98_psocids.htm
http://www.ecopunk.org.uk/2006/02/psocids-bark-paper-and-book-lice.html
http://www.sofht.co.uk/isfht/irish_98_psocids.htm

星期六, 8月 07, 2010

Girl, interrupted

女人要一間獨立的房間和一年500英磅才能寫作。這不單是空間和錢的問題。問題是, 無論1928年的英倫和今天的香港,她都不停地被打擾。吳爾芙那年代是女人必須在訪客面前坐在客廳裡,屋子即使大也沒有間房給她。我們香城草根就是不停得洗洗抺抺,孩子哭喊什麼的。即使是中產,也得左張羅奶瓶右指喚菲傭。不明的, 想想阿媽便知一二。

我嘛。沒兒沒女,單一部電視的低吟已叫我無法把一個字讀入腦。小時候家裡五人一房一廳,電視長開。大學時住宿,至第三年書院意圖不給我那半間房。我寫了封賺人熱淚的求情信,說沒宿位,書也沒法唸下去,只差沒滴血或淚。之後就平平穩穩住它兩年。之後獨居,但怎也無法集中精神,也再無法用被打擾做少讀的借口,但對一切打擾的反應幾近抓狂。

有說生兒育女所得到的「心靈」禮物,比什麼也重要,你付出的永遠值得。於是她們就望子/女成龍,塞他/她們去學琴、學舞,但求自己做不到的, 讓下一代去達成。問題是,我母本是畫家,從沒畫出什麼就有了我們仨,而若我也去封筆生了個女兒,而她也去封筆或封手封腳什麼的去生,那麼,那些從不存在的詩呀畫呀什麼的,由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