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8月 07, 2010

Girl, interrupted

女人要一間獨立的房間和一年500英磅才能寫作。這不單是空間和錢的問題。問題是, 無論1928年的英倫和今天的香港,她都不停地被打擾。吳爾芙那年代是女人必須在訪客面前坐在客廳裡,屋子即使大也沒有間房給她。我們香城草根就是不停得洗洗抺抺,孩子哭喊什麼的。即使是中產,也得左張羅奶瓶右指喚菲傭。不明的, 想想阿媽便知一二。

我嘛。沒兒沒女,單一部電視的低吟已叫我無法把一個字讀入腦。小時候家裡五人一房一廳,電視長開。大學時住宿,至第三年書院意圖不給我那半間房。我寫了封賺人熱淚的求情信,說沒宿位,書也沒法唸下去,只差沒滴血或淚。之後就平平穩穩住它兩年。之後獨居,但怎也無法集中精神,也再無法用被打擾做少讀的借口,但對一切打擾的反應幾近抓狂。

有說生兒育女所得到的「心靈」禮物,比什麼也重要,你付出的永遠值得。於是她們就望子/女成龍,塞他/她們去學琴、學舞,但求自己做不到的, 讓下一代去達成。問題是,我母本是畫家,從沒畫出什麼就有了我們仨,而若我也去封筆生了個女兒,而她也去封筆或封手封腳什麼的去生,那麼,那些從不存在的詩呀畫呀什麼的,由誰去做?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