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0月 28, 2008

家—沒有了封建只有平庸我還可以打倒什麼?






迷上了早上10:30時段的電視劇《家》,被翻版無數次的故事,老爺少爺表妹鳴鳯好像很熟悉,即使其實我沒有看過……。父母總是要反對,於是我們就反對他們,戲裡大家庭那些嬸母為了面子和「一口氣」而行使的干預不比老太爺的專權弱,不喜歡某人看不起自己或者不容「放肆」就可棒打鴛鴦。於是覺新只能在夜裡吹簫,日間就很民建聯地執行老太爺的生意,勸小弟不要任性生事,即使他心裡不太願意。梅芬表妹束著一雙長辮子很有氣質呀於是覺新很喜歡。但也許沒有人反對順利的娶了她,沒有戀人維特給予她的光環,她就會變回一隻平凡的母鴿。

現在再沒有任何人理會或反對我,沒有了封建只有平庸我還可以打倒什麼? 平庸也是一種專制,穿這個太誇了得安份這份工太好了得安份他對我太好了得安份別人結婚了得安份(奉上五百)朋友太好了得陪她們吃飯談她們的老闆老公生了或沒生得出的兒子。生活的要求只剩下有份工、唔死、唔坐監,每次見阿媽她都問你搵到工未,「嫁不嫁出」已經當作要求太高不想,不要說會要求那應該是誰。也許一張沒回程的機票加一箱鈔票買個學額加生活費我可以吸點別的空氣但因為平庸所以沒有。我說得最多的故事是中學七年牢籠生涯的最後一天 -- 那裡無論是肉身或是思想都是牢獄 -- 我在位於山腰的學校眺望機場跑道閃爍的燈(是,啟德,對,我真的有這麼老),眼中含淚(淚是我這時加上去的)告訴自己,我這一生都不會回來。然後憤然告訴老師我不參加畢業禮了,拿了成績表就跑回山腳木屋區裡的家。那時的我不知道我會搭不上飛機。當我窮盡半生逃逃逃,逃出學校逃出木屋逃出office,最後發現自己在空無一人的球場拿著木棍棒打空氣。安慰自己就說這裡的公園椅子也規範著你怎樣坐樹都長不高有和諧沒異議,你得安份。對,好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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