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4月 30, 2011

抄書(一)

這個時候才讀這本書, 是悲哀的. 其實這本書主要記載艾未未對藝術、建築的想法, 表面上非關政治. 他對藝術鋒利的看法是這書好看之處: 他如皇帝的新衣裡的小孩般道破當下國內藝術的炒作與虛無, 亦指出藝術如生活, 其實無法與政治分開來. 他的敢言與穿透力正是他的作品與文字魅力所在,但不幸也是令他被小人拘禁的原因.


艾未未 '此時此地'

中國的當代藝術缺乏對社會意識形態的參與,缺乏社會變革中的理性態度和獨立立場[…] 多數的作品,仍然回避對社會政治的關注和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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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藝術是人用美學的方式、美學的思考,或者說用哲學的方式應對當代生活, 表達一種形態, 或色彩, 或聲音, 或一種極為個人的語感和思考, 表達對現代生活的一種理解和評價, 當代藝術已經代替了哲學的位置, 在當今社會中具有與實用主義、物質主義等簡單欲望相抗衡的現代人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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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通過一種有意識的覺醒,使人能夠重新定義自己的狀態。按照這個判斷標準, 中國當代還具有先鋒性、實驗性的藝術家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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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藝術不是一個黨,不是一個事件,它是一個個人生活的態度和方式,是一個總狀態,我覺得個人必須用一種當代的方式來解釋和理解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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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民族也好,一個國家也好,它的品質和這個[當代藝術的系統]也沒有關系,像這個國家,即使多修一千個博物館,多建兩百個歌劇院,該是抽大粉還是抽大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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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作品什麼时候開始被認可的?]
其實這個社會必然會認可一些阿貓阿狗的,不是你就是他 ,一定要有,這是這個社會結構的一部份。報紙每天要登,或者雜志要登, 總會有些烏龜王八蛋被放上去 […] 我不覺得社會認可我是值得炫耀的事[…] 我覺得這是生命的正常過程吧 […] 你翻騰了兩下,就像魚在案板上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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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藝術家是用眾人來完成一個特殊的形態。而《童話》正相反。後來, 我發現這也是《童話》能得到最廣泛認同的特徵之一。它並不要求藝術化,而要求把藝術生活化,常態化。這是對藝術家身份的一種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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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並不怎麼欣賞我父親,但有句話我是記著,他說,活著的人就好好活著吧,不要指望世界會留下什麼記憶,我們要面對現實,要主動表現生命力,這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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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是個矛盾體,儘管我的生理年齡已近半百,但我覺得我是個長不大的人,我可能也就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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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沒有藝術,但不能沒有生活。生活到過癮的時候,都是藝術。[…]藝術太不重要了,生活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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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你是一個敢說敢做的人, 你不怕那些話說出來得罪了某些人嗎? 艾未未: 他們一直在得罪我, 我得罪他們一下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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