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2月 15, 2007
恐怖劇場之死貓as精神病劇院雜物操作員
與其說這是「xx大會堂」,我覺得這裡更像瘋人院,而我是被迫在當中勞動才可得到一瓢稀米糊的院友。我的職責是服務那些租用本病院設施的人仕及機構,替他們安排本病院內兩個主要設施以協助他們的「病理表演」,並為此作為院內各部門之間的聯絡人。
數月前看「中產階級的審慎魅力」,有一幕那幫常在等吃飯的人應約到軍官家裡吃飯,上坐後發現那隻雞是橡膠的,正想要吃些什麼的時候一面牆的簾子突然打開,外面竟是劇院的觀眾席,幾百雙等看戲的眼睛盯著他們,他們卻在發慌—劇本也沒有唸過呢,怎麼辦﹗
死貓也是沒有讀劇本就被推出去—在大部份的運作規則都不知情的時候,他們—應該說是她,某人—就把我推出去,著我接收了兩間最大的「病房」。一個上午的 handover未完,我就受指示打電話給租用人,和接他們的電話,對白說過後,他們再問我的問題我當然不懂答。之後幾天我常抱著file行前行後不知怎麼辦,活像一世給困在籠子裡的大象,即使放了出來也只會向前向後走三兩步……想找她們問,有時問到有時問不到,工作就這樣懸掛著。她答只是想盡快把「病房」推給我,起初也費點心思講解,後來就叫我自己看 file或「精神病劇場使用人通知書」,但裡面是沒有這些東西的。好幾次是「病院租用部」的姐姐們給我解圍。每天上班就像玩尋找復活蛋,「嘩今天又發現了xxx呀他們沒有告訴我呢!」
死貓每個星期要把這些精神病活動的資料和所需的各式雜物寫在一張大表格上,然後院內其他部門的院友就按著抓藥,但很多時這些租用人給的資料不全,要以各種適用於變態者的方法追回來,而本貓有時寫漏了寫錯了,或是某院友看漏了我所填的,都會帶來麻煩。又,院內行事有很多宗教式規矩,例如某些活動要在14天前在病院大堂派籌、甲類病友可貼大海報,乙類病友只可貼小的、某位置可給他們兩張桌子四張椅,另一個位置可給一張桌子三張椅,另一個位置給桌子不給桌布;車子要泊進來,我要按照某種神喻給他們開不同顏色的票子……。
這裡也是一個地雷陣,病院裡無論是租用病房做表演、來看表演甚或閒逛的自由精神病者,都是一個一個計時炸彈,而輪流當更的我們就像玩俄羅斯輪盤,看誰較不幸了。早幾天死貓當更,有一個「整齊偏執狂兒童畫班」的阿伯來投訴說下一個租用人迫害他因為那人站在房門口的告示牌前不肯走開……幸而那一刻我在廁所裡,然後那人還在電話裡炸了我好個半小時。總之這裡病發率奇高,中不中招就看你的彩數。
而這裡是沒有醫生的。
星期三, 12月 05, 2007
死貓@痴x線大會堂的自白
而我就在監守行為,是一條在乾碟子上的金魚,被枷在椅子上面對著一台被刻意切斷互聯網的電腦,盼望時間快點過。
這裡是xx大會堂,即又是「惠民署」(大長金被貶之處)。本貓要聲明,我並不是*回*來*了。我只是在這幾個月儲一點錢,好讓之後繼續我的遊牧生活。事情是這樣簡單,但還是指指點點滿天飛:
1) 有說本貓在四個月前離開「惠民署」後把錢花光了才要「回來」—
貓:錢一向也沒多少的,但也不見得現在很急。這個xx大會堂只是*臨*時*。之後我會稍稍努力找些敎畫。
2) 有說本貓在外面撈唔掂走投無路所以人工大減也要「回來」—
貓:我根本沒有在找,連找教畫的也懶,剛巧有這個送上門。所以不存在走投無路。而我是因為這是*臨*時*才答應做的。只是一句,懶。
3) 有說本貓這樣唔知做乜,又做又唔做,又不是有明確目的—例如「辭職一年去南美然後返來搵工」;又,工你又唔搵,而你不工作的時候又唔知做乜…… —
貓:都冇你咁好氣。為什麼去南美就是值得的事,而我在家裡畫畫看書就不行﹖說到底還是你不信我能做出些什麼吧。
現在渡日如年的兩週裡我像之前一樣什麼也沒做成,每天枷在辦公室裡捆手捆腳,回家後又睏得要命,只能期待半年的工作快點完。本貓百業荒廢,要說「半年後我會做出xxx的」自己也覺心虛。
下集預告:死貓@痴x線大會堂之不見天日
星期日, 12月 02, 2007
死貓要晒命--姆明漫畫
星期四, 11月 29, 2007
死貓有展覽之"新版精印"
我在返這又悶又煩的工,連 set up也沒時間……這個算是少數快樂的事情。自由日子又要多等5個月。這個其實是版畫"新手"展,真不好意思。
「新版精印」展覽
日期:30.11 – 10.12.2007(逢星期二休息)
時間:上午10:00 – 晚上9:00
地點:香港視覺藝術中心展覽廳 (即金鐘香港公園內)
開幕: 2pm, 1/12 (星期六)
「新版精印」座談會:新手分享 (粵語)
講者:新版精印參展者及嘉賓講者
蔡仞姿女士 (香港浸會大學視覺藝術學院助理教授)
何兆基博士 (香港藝術學院學術總監)
林玉蓮女士 (香港教育學院體藝學系視覺藝術部講師)
日期:1.12.2007 (星期六)
時間:下午2:30 – 4:30
地點:香港視覺藝術中心展覽廳
名額:20人
費用:全免,即場參加,先到先得
星期日, 11月 25, 2007
死貓做替工(教畫)之一個行業的悲哀 (上)
於是你就會在這些店的壁櫥外看到臨摹的Winnie-the-Pooh、用黑色 Marker框死了邊的Keroro、以一成不變的漸變色砌成的靜物素描、不知從那裡抄來的歐洲風景畫……。
那些我問她們名字她們不想答的女生,或者炫耀自己上幾十個興趣班的男生、或者呼喝我要我給他拿*新*的*調色碟的男生—他們雖是小學生,但都在以蘇州刺繡的手勢用小號畫筆在水彩紙上鈎出歐洲河畔風光、法國麵包紅酒靜物、日本漫畫少女頭像…… 我除了著他們這裡用色應該怎樣怎樣、那裡比例其實可以怎樣怎樣,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好端端的少女漫畫鉛筆稿—她之前畫了的鉛筆線是有生氣明暗的,但那女孩用顏色鉛筆以偏平的色調塗滿了整個畫面,還用了黑色 Marker把所有線條畫死了。
某女生在空白的調色盤上混色也把顏色畫成一個個整齊的長方型,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全都得了強逼症。
那裡只有還在唸幼稚園的小孩還能自在隨心的塗。
***
一個幼稚園男生來上課,那眼神銳利如母鷹的母親一看見我,以零點五秒打量後出擊:’乜又換左老師咩’。
我:’x老師放一天假。’
她:’佢[那小孩]要坐入面ga”
我讓他進去。
她:”冇凳ge?”
其實一疊椅子就在附近。我拿了一張給她。
她:”你要同佢去廁所喎,佢得四歲渣﹗”
我:”哦”
其實我絶對不會直接幫他疴,最多帶他到廁所門口。真後悔太快哦了她。
我正要趕回去大孩子的桌上回答誰的問題,那母鷹就用手指篤我手臂:
"喂,佢問你畫乜呀!”
其實當時他自己遲到,與他同桌的小孩已經開始了。我只是打算很快就回來再給他講那所謂今天的”題目”。
為了哄他,畫室的識員得時不時看看他塗鴉出什麼,讚美一番。
很氣,那手指一篤,整天也不舒服。
其實只是如此。這個”老師”位置的存在,只是要服侍太子和皇后,讓他們感覺良好,自命天才。繪畫的意義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 * *
星期四, 11月 22, 2007
來自貓巢的悲鳴—籠中貓與終極聲音武器
經過4個月脫離辦公室的生活,上週四開始重回牢籠,雖然只需做六個月,但要早上起床真的很不慣。昨天老大不願意的爬下床,喝了一大杯茶也疴屎唔出,磨蹭都快九時了還未疴得出,而我最討厭沒有疴屎就要出門的。已經遲到了,跑到車站月台上驚覺車要在四分鐘後才到,這時候我發現眼鏡的一隻臂掉了下來,鏍絲不見了。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身懷著屎,眼矇矇的又遲到十分鐘。
[結局是不久後在公司「解決」了,而眼鏡在某豪華眼鏡連鎖店給弄好了]
***
今天也不賴,還未起床就被隔壁的鑽牆聲炸醒。話說本貓多月前已被前後左右單位此起彼落的裝修工程困擾,因他們在所謂office hour開工,我則在家裡被轟到器官脫落也無從投訴。話說上週三當我在享受自由人生活最後一天的時候(彼時對面單位完成轟轟轟轟轟不久),豈料左邊暴躁阿伯的家竟然開始轟轟轟轟轟,我被迫在逃結果在MK發狂購物。
也算我「走運」,他們剛開工時我也開工,每天要上班也就大致上不用被轟轟轟轟轟了,但別忘了我現在得輪班,即一週裡有一兩天在晚上或週末工作,換言之,有些日子,就像現在,星期四上午,我坐在家裡像籠裡的倉鼠而他們在轟轟轟轟轟。
這種轟不是普通的嘈音,而是地動天搖,聲音大得令你褲子不穿就跑下樓去,力大得從腳底直震到肺裡,也許美國的聲音武器就是這個模樣。我戴著深水埗買的黃色大耳筒,內塞乳頭模樣的耳塞,效果勉強,也不免被吵得手震心跳。所以這裡有錯字是應該的。
那個戴久了,耳朵很痛。
還有我的0410,為了戀慕北京奧運的跳水帥哥美女而來個悲壯的插水式,即將跌穿招股價。
XYZ$%@﹗﹗﹗兩本圖書館借的書昨天到期,今天拿去續借吧,頂﹗今天星期四,閉館。
星期一, 11月 19, 2007
星期一, 11月 12, 2007
貓城雜碎
* * *
最近死貓最常去的地區是深水埗,擊倒了旺角。除留連了賣布賣珠仔花邊的地方買一大堆回去又不會做的東西,近期又常泡鴨寮街。我發現在阿伯眾多的鴨記,被抽水的「機會」竟然比令妳前後失守的黃金腦場要少。鴨記雖以電子產品及配件聞名,賣最多的卻是手電筒。我很好奇,你要那麼多電筒幹嗎,而你一生人到底會買多少枝手電筒,我家裡那一隻也是弟弟幾年前買電池換來的。但那些電筒又真的很吸引,由可打死人的大棒到比你一節小指頭還小的鑰匙圈型,還有些漆了花花的、小豬小狗型的、用手不停扳動發電的……。好幾次想買,但真的不知買來幹嗎。
星期日, 11月 11, 2007
星期六, 11月 10, 2007
星期五, 11月 02, 2007
貓巢雜碎
***
死貓的窩在一幢長方型的唐樓,內裡是天井,而我就住在向天井的小室裡。小小的窗子只看得見對面的牆,我只知道是白日或黑夜,大雨或者不是在下大雨,但天色氣溫一律與我絕緣。常常在家裡熱得昏,出去卻發現外面已秋涼。又或以為是晴天,一出去卻看見雨下的綿綿密密。有時颱風也看不出來。突然我想起福建土樓,他們的房間圍著天井,那是他們唯一的光源,所有要晒的衣褲瓜果一律晾在窗外的簷上。可是我的東西不可以拿出去晒的,因為會弄得很髒。
這幾天我廚/廁/書房窗外樓下的簷蓬出現了大大小小一團團的屎。像人屎的模型,應該是貓屎。
***
忽然有人按門鈴,一看是一個小個子阿婆。她說話,我一個字也聽不出來。她知我聽不懂,不停的扯著自己的上衣,於是我就知道是樓上的又掉了東西下到我家的衣裳竹上。我回去看,我荒廢的晾衣架子上卻沒有什麼衣服。回到門口,我們重複以上步驟一,溝通不來,索性把她放進來。來到窗前,她指著那個卡在我幾枝衣裳竹之間的一個粉紅色無鐵線胸罩,這個東西好像是多月前某個大風的日子之後就在這裡的,看來已經喝過不少雨水、晒過不少日光浴……。我伸手去窗外把它拔出來給她,阿婆就很高興的回家去了。
我想她應該不是年前掉了地拖的阿婆,因為那位會說:「Si Lou Wae、Di Tor Wae……」然後我才猜到是四樓的地拖掉了下來。我還把「Si Lou Wae、Di Tor Wae」編進「小蜜蜂」的旋律裡唱。
星期四, 11月 01, 2007
警察是用來做什麼的
以後你不可以買「拾肆K」金,月入不可以係14K(老闆一定不肯給 $14,001的, 所以會變成 $13,999),亦不可住在14樓K座……。友人把這條新聞的連結傳來,我還以為是惡搞的。看見我們稅款供養的差大哥大姐高調的從店裡「採取行動」,真是搞笑過「新扎師妹」。
原來,係佢地!! 「明 光 社 對 呢 件 衫 睇 唔 順 眼 , 批 評 美 化 黑 社 會 , 教 壞 細 路 。」(引自蘋果日報)
下次,當你或我有什麼不幸,因一些大事或小事被拉入差館(包括在示威現場行過),我不會再相信你會「in good hands」,不再想「法治」這個詞。請自求多福。
小奧 "(月入)拾肆K.(OK)不OK"
素顏天使 "是日新聞精選20071101"
星期一, 10月 29, 2007
星期四, 10月 25, 2007
欺凌日記
之一
其實也不是日記,我希望只是今天,只是這一件事,只是這個人。但一想起被欺凌就要缺堤,因為我的中學生涯都在某些表面上是好友的女子的欺凌中渡過。
話說本貓失業,而在某大畫廊工作的唐女甲著我向她老闆洋女甲謀事。雖然待遇未必好,人也不是好惹的,但我還是照做了,因為說實在,香港叫畫廊的,不是賣古董/清裝性感美女/抄上抄毛主席……而是真正在賣當代藝術的不多,而那裡的作品和環境我也喜歡。
扮白撞發完電郵後立刻收到老闆洋女甲的電話,著我明早10時去面試。晨早起來,穿上了vintage連衣裙,跑到中環,以為很輕鬆的踏上登山行人電梯,卻發現原來早上那他媽的電梯是行的。跑到那彷彿與俗人無關的靜巷,還有5分才到10時。果然,門是鎖上的。哪有人公司在哪時(理論上)開門,就叫人那時到的呢?果然是10時過了5分才見唐女甲徐徐飄至。他媽的。洋女甲在再5分鐘後出現,談話也算暢快,只是不到20分鐘,她就說還有別些人要見,就打發我走了。
之二
然後我的惡夢就開始了。唐女甲事後不住的跟我說,洋女甲是如何如何的喜歡我,如何如何的認為我的實際行政經驗對他們有用……但同時得知洋女甲其實在等候一名自薦的洋女乙,據說她來自大不列顛而且曾在甩褲脾拍賣行工作,所以洋女甲對她情有獨鍾,在見了很多其他人,又心急見完我之後 (大約在9月10日),竟要等大不列顛洋女乙至10月初她來港才請人。
其間我也不是等她們,只是不在找工作。其間唐女甲間歇性對我下下嘴頭,說我是如何有機會云云,她多麼希望我能得此職位云云,但言語中又透露了她怕洋女乙令她地位不保,又說,因洋女乙在甩褲脾身居要職,應該不肯做低下的工作,包括搬東西和洗廁所。那麼,即是本貓我是搬東西和洗廁所的能手。可不知我家的屎坑多髒,真是抬舉。
10月過了一大半,我不管此事,但唐女甲告知洋女乙10月尾才來,奇怪的是洋女乙竟為了她再等大半月才請人。我想,好呀你等吧,干我屁事。但某天竟收到唐女甲電話,著我在洋女乙回港時再去「二回面試」,好讓這個挑駙馬的公主再看猴子戲。我想,大不列顛族人(那個老闆洋女甲也是大不列顛人)是天生失憶的嗎?
之三
正常人應該把她們一併踢到月球去,但我還是去了。正常的老闆,任你如何屬意洋女乙,不是應該等自己見完她,不合,才回頭找其他人嗎?也許香港太熱,不利大不列顛族人腦細胞活動。而我向唐女甲提出此要求,當然不得要領。
今天九龍城死貓再赴尊貴的維多利亞山—幸好今天登山電梯是上行的—,我已經想好要跟她談價錢的,我想,即使最後不請我,「二回面試」也會談得較仔細吧,價錢不合就拉倒,(因為唐女甲曾暗示她們想出$4000[!?])。怎料我低估了大不列顛人失憶的才華,洋女甲只問了我上次問過的「你讀的課程完了沒?」和「你有沒有問題要問我?」,和再說一些她上次說過的話,又打發我走。最型格的是,她輕輕的說,「噢,要你走這麼一趟,真不好意思,*你*住*得*遠*嗎?」。他媽的。
見我之前一小時就是她見寶貝洋女乙的大日子。這個唐女甲還要在她們面試剛開始時對我說,老闆不太喜歡那個洋女乙云云,著我快來。
離開,在附近的店裡扮看東西,但沒錢不打算買。唐女甲又打來,說,洋女甲打算*等*洋女乙寄上她以往在高檔職位的薪金,才看*看*請*不*請*得*起*她,blah blah blah blah blah。(先別要問她為什麼面試時不問)。本貓就算再白痴,再下賤,都*不*會*等吧?
星期四, 10月 11, 2007
星期二, 10月 09, 2007
"吃肉的和尚,也談色戒" --實在太正了一定要Link
...
"李安的《色戒》是好看的,但實在不必改編張愛玲,好比和尚硬要茹葷飲酒結婚生子,何苦呢?不如還俗去吧。張愛玲筆下的角色,是蒼白,渺小,自私和空虛的, 還有恬不知恥的愚蠢,且「每人都是孤獨的」。小說中的王佳芝,不是身世可憐的天涯歌女,而是一位躍躍欲試扮個妖婦角色的女子;在珠寶店內,她為了「佈景」 的不夠氣派而耿耿於懷,說英語總要壓低聲線唯恐出醜人前,甚至內心獨白也要塗脂抹粉一番,連面對自己也要講究體面,是人性中最絕望的虛偽...."
...
(隨便 clip一段,原文太正了,要看完啊!)
星期一, 10月 08, 2007
走火入魔
李安在記者會上說:「例如男女赤裸纏繞,感覺要很 Juicy ,更有關係扭曲的象徵。嬰兒般卷曲的體態,其實呼應張愛玲和王佳芝缺少父愛。有血有肉,再往裡擠出膿汁膿血,高潮就出來了。」
原來在李安心目中,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要/會在任何時刻以任何可能的方式表現出來。原來他認為一個戀父的女子必須要在做愛時像「嬰兒般卷曲」來表達/感受自己的戀父情緒。
難怪我們還會看到王佳芝跟她的「老細」──是老細!──訴說「他就像一條蛇,鑽進我的內心……」(而她老細又會繼續讓她執行任務!);會看到易先生在車上跟王佳芝說「我看著他的嘴巴一開一合但我心裡想著的是你,咩咩咩咩他在你身上幹那件事!」
這次我想到的是:走火入魔。
星期日, 10月 07, 2007
花燈之狂迷 II
中秋晚上在元朗的村屋天台上過。風大得點燃了蠟燭一下子就熄了,好不容易掛了一串的花燈也被吹很七零八落在地上燒著了。風大但天清,銀月,黃和藍的光暈,灰藍和粉紅的雲。玩了一串花燈賞了一個月光吃了一個月餅開了個大柚子(撞鬼,年我可以不過,但若中秋不准我做完這幾件事我會很不快樂)。
月兒被新元朗中心、Yoho Town和西鐵站框住,隔鄰的'西鐵燒烤場'傳出喧嘩徹夜未停,在貨櫃造的廂房裡胡混的男女清晰可見。這就是現今元朗的風景。突然一個發光物體從左邊的村莊上升起,若不是貓頭告訴我,每年他們也放孔明燈的呀,我一定會以為是UFO然後報警。那個UFO還拖著長長的火尾巴呢。它升得很高,掠過新元朗中心,強風把它吹到我右邊的元朗市,似乎火熊熊的在市中心著陸!
大坑的花燈店:
吉之島的巨型白兔:
星期三, 10月 03, 2007
起來,散養家禽的人們
若不算貓,我最喜歡的就是雞。自香港禁止「散養家禽」後我的門前養小雞夢碎,但我竟從大陸帶了一隻大雞回來……還帶牠去又一城shopping 吃飯。
第一點是東門市集我們邂逅的地方,提著牠令我在人群中顯赫出眾。之後到博雅購物有點不便,但沒有遇到阻力。但當我們打算由東門乘地鐵去少年宮的時候難題就來了,因為地鐵是不准帶雞的。我用做衣服用剩的印度沙里布包著牠,但布很滑,雞的皮又滑,所以牠有奪布而出一飛沖天的危險。抓著布包雞逛了整個書城手有點累。在地鐵少年宮站月台突然有一制服男子前來,我們都以為他是發現了雞,原來他是說「下一列車不載客」……嚇死。
順利的帶著布包雞過「E道」、海關,坐九廣鐵路,到達又一城。在逛H & M途中手太累了,把雞放了出來,用繩子繫在手中,招來一些怪異目光,但是這些女人們都忘於在衣服中猛扒,顧不得鄙視我。他們都說今天是國慶,很多人「落來」,所以見怪不怪。最好笑的是回家時要坐一個地鐵站,理論上香港地鐵是最守衛森嚴的,但我因包雞太累了,只用手直接提著雞腳,著牠別動,扮個玩具果然蒙混過關。
在回港那程九鐵上我和Chebu討論如何犯上最多的九鐵附例,我們那時就同時犯了「帶活家禽」、「帶氫汽球」(其實我不知道非金屬的行不行),和「飲食」—我們喝瓶裝飲料(當那職員忙於慰解一名兩度乘錯車去落馬洲繼而大吵大鬧的婦人)。我們說,恨沒有買那博雅看見的小鼓,不然可以犯「演奏樂器」,然後我立刻犯一個最容易的:說了一句髒話。
星期日, 9月 30, 2007
死貓也去看《色,戒》
在未看電影之前,只聽說床戲很「激」。小說裡沒有也不需要描寫這些場面。我曾對友人說,不雖要那麼著重這裡的床戲吧,沒有人不知道愛是怎樣做的。今天看了電影回來,也許我要把話收回....李大導真的生怕你沒看過人類做愛, 把一些瑜珈似的高難度動作都一一搬來,鏡頭時而在下,時而在上,時而靜止時而流動……,還要特寫他那裡如何進出她那裡的。到最後他們的肢體終於扭成一團無分彼此。於是他們就真的戀愛了麼?天啊我不想看見你們的陰毛。(真的很想知那個top view八肢[應該是九…]交纏的動作是怎樣做的,可否出本附簡圖的guide?)
老易是搞特務的,又是漢奸,*所*以*他就非得壓抑、暴力、SM、一時眼淚一時抽皮鞭打人不可?小說中的的老易(我認為)是皮笑肉不笑、殺人不見血、自私冷酷內儉但不會如此歇斯底里的。看小說的結尾,他冷靜地在那幾個黑斗篷太太跟前面不改容,暗自得意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還盤算著如何向引「女狼」入室的太太施下馬威。那叫人不寒而慄的才是小說的力量所在。所以電影的結尾梁朝偉滿腔熱淚撫摸王睡過的床,是最叫我失望的地方。這麼眼淺怎麼做高官、做特務呀?
老易從珠寶店逃出那一幕,橫向飛入車廂,像魚販拋一尾魚一樣,這個重點「動作」元素竟成為片子的笑位(我看的那場。朋友 那場的笑位是「找人破處」)。
其他的感受只是王佳芝的少女革命時代太長,而我們對她如何變成愛國的沒有太大興趣。還有片子真的太長,他們的愛做得太長,她等他們出手殺也等得太長,以致電影中的鄺裕民和我身邊那人都很擔心王佳芝再待在那裡會不行。roller一出我就像梁朝偉般「快走!」——向廁所直奔,不過我沒有水平地飛入馬桶。
伸延: Makuranososhi: 戒不了《色,戒》
Makuranososhi:抑鬱的《色,戒》
朗天: 李安將王佳芝說扁了!
星期五, 9月 28, 2007
袋鼠學位
星期一, 9月 24, 2007
花燈之狂迷
今年這個也真夠誇張的,我也自覺有點過份。貓頭說,這不是中秋花燈,是祭神的花炮吧。但我發誓我是從一堆花燈中挑到它的……不過現在牠跳躍在我家半空很是詭異,隨時有跳出來咬人的煞氣。
小時候有各色兔子燈、楊桃燈、玻璃紙松鼠燈,還有外公自己造的六角立方體燈(事實上我不知他是怎樣做出來的—完美的直線組成的平面,每一面都繃得緊緊的,可惜用上了膠質「閃咭」那種物料)。到長大了還每年都要買一個兔子或者金魚,但到近年開始失控,每年都想買好幾個。去年是兩隻兔、前年是楊桃和蝴蝶—近兩年出現這種該死的合成布料做的花燈,帶著化工色彩的金光閃閃,卻一點也不耐熱,點上蠟燭後附近的布料就自動融化,完全屬於溫室電花燈的一代。從那人對電花燈的態度可知他的年齡,接受程度越低越老。我當然屬於老的一代,不過也買過一隻口中嘔出小魚的怪魚。
早幾年還買過多款金魚、兔子或者叫不出名稱的傳統花燈。現在因為買了超大的麒麟,不可再買,但腦中已在盤算明年買什麼—蓮花燈、鯉魚、孔雀……。
去年的兔子
前年(?)在深水埗拍的,很喜歡這些魚!
家裡的收藏
今年發現的皺紙楊桃。在清冷無人的大坑舊樓中,一家店在默默地手造的。
我買麒麟的那家店,在中環史丹頓街。
同是那家店。這個我也想要... 花燈們好像在店裡和大家一起的時候更動人。
04年的楊桃和花燈。
星期四, 9月 20, 2007
字花#9 [內含死貓]
星期一, 9月 17, 2007
死貓也去看布紐爾
怎麼可以這麼美?《青樓紅杏》(Belle de Jour)裡的丹露相貌身段的美自不在話下,她身上每一件連衣裙大衣皮鞋都手工精巧線條簡潔,(是YSL!)於是我就像她的妓女同事一樣伸手抓她的衣服現出窮親戚相:「嘩多美的大衣 / 看那剪裁!」而這些乾淨俐落的衣裙就與她與醫生丈夫那過度裝飾的愛巢—連鋼琴也描著金花的—成對比。連妓院—叫「Anais女士時裝店」—也放滿了優美的帽子,而且陳設得就像家一樣。更不要說坐著馬車在走不盡的林蔭大道,然後穿著幽雅紅大衣的她被戴著白手套的車伕們……。
《女僕日記》(Diary of a Chambermaid)一映入我眼簾的是珍摩露手中的60年代黑皮Clutch bag和身上富線條美的絨大衣。當然還有女僕制服,還有她在主人家中幹活時無時無刻穿著的高跟鞋。穿得像一條鉛筆的女主人罵她不要擦香水,她轉頭就再擦多點。
還有《中產階級審慎的魅力》輕盈散漫的七十年代衣飾。嘩怎麼死貓你看電影這麼膚淺的,我說,一,也是的,二,是正經的影評早已有人寫了,輪不到我。總不至於會說Severine去做妓女是為了實現變態性慾吧。我還要穿了一件假的60年代連衣裙去,死未。
還有難忘的是我看了的幾部電影都出現的阿嬏(Muni)。她總被塑造得很蠢,有點慘,又很可愛,如在《女僕日記》裡她常被Joseph搶白,又要被少爺搞,最後女僕Celestine嫁人成了女主人後卻沒忘記帶上她、《青樓紅杏》的妓院女僕,《中產階級審慎的魅力》那被神父殺掉的花王的妻子。小腳色,但很有presence,總覺得她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年代裡總是在幹著粗活。還有那個總是被侵犯的小女孩—《女僕日記》中被姦殺的小女孩、《青樓紅杏》中飛快閃過一個老頭在摸一個女童,這個可是Severine?和妓院女僕那總是被嫖客覬覦未成年女兒。
星期六, 9月 15, 2007
窮風流~「就讓快活的狗住唐樓」
於是又有另一種說法,說我很有錢。我當然沒錢,可以燒多久屈指可數,只是現在我不去算它就是了。有些人真是有病的,常說「嘩你咁高人工…我就賺得很少啦……嘩你又有新衫呀!!我就窮啦……」,但事實上說這話的人絕對比我富有,而當她們在怨我「高人工」的時候,其實她們的不比我當時的少。即是這種人認為她過好生活是應份的,我這種人就不配。她們之中甚至有人因意外地曾做過比較低薪的工作,竟說漏了嘴:「連你也高人工過我!」而現在當我在高調的失業,根據她們的邏輯,即是,真係好有錢。
住唐樓的狗也未必能一百巴仙快活,因為要交租。咦,有沒有有樓之人讓我每月給他/她一張小畫當交租呢……
星期二, 9月 11, 2007
死貓on澳門之鹹魚
這次是醎魚跑到藝術博物館裡去,而且還戴著水晶,化了個白白的妝,彷彿拉斯維加斯的女士,進賭場前要打扮一番,醎魚也要裝過身才進入博物館,而對君士坦丁(Konstantin Bessmertny)來說,也許澳門本身就是一個大賭場(後按:在君士坦丁的作品裡,澳門又叫Casino Republic,logo是一座火山)。君士坦丁把醎魚組成的作品叫〈挑戰〉,而魚們就用自己的身體寫上Provocatio。草根的醎魚戴上代表有錢人品味的水晶 –雖然現在什麼地方也要掛水晶燈 – 醎魚們以身體作出反諷,彷彿在說生命的力量足以顛覆一切浮誇的都市謊言。不過,我看著魚身上的白色油漆心裡有點不好受,想起醎魚加飯的味道,嚥一下口水,在想:哎這魚不能吃了!如果讓牠們發揮自身的香氣,會不會更具挑戰性呢?
君士坦丁也許是最能體現澳門中西混合性(若果真是有的話)的人。他是一個俄羅斯畫家,卻在澳門住了十多年,我說「卻」,因為我總以為在澳門見到言語不通的人準必是葡人。於是他具備了意想不到的異國風情,而又跟我們很接近—設想沒有飛機,那麼俄羅斯就是最接近我們的歐洲了。他筆下的人物穿著歐洲的古裝卻在訴說現代人的故事,而當中也不乏中國人物的出現。看他的展覽好像坐了一程過山車,眼底盡是斑駁,整個世界為我搓成一糰,也就好像每次去澳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