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月 05, 2010

轟轟轟轟轟,榮榮榮榮榮

隔壁的隔壁大裝修;與其說是裝修,不如說是拆樓,因為有次見師傅開了門,裡面的景象好像新聞片被美軍或以軍轟炸後的民房,眼底只有灰,地板消失了,原來房間的牆壁也拆剩小許。

要達到以上效果,工人們每天準時十點開始轟炸,十二時午饍,一時再開工,六時左右收工。當轟炸聲越來越大,我把前年住樂富時買的可愛黃色工業用耳罩掏出來(那時我的前後左右上下單位都熱烈賣出買入),然後繼續工作。

今天早上還躲在床上看一點書(床算是離肇事地點最遠,但三百多尺的縮水樓,也差不了多少),但當我在最接近噪音來源的案頭打一段文字,打算在午飯時拿出去影印,我發現自己不停地打錯字,匆匆打完沒有校對便出逃。我帶了要校閱的長文在家附近的新蘭X咖啡餐廳做,卻發現忘了拿剛打印出來的文章。我一星期三四天都在那裡吃,因為電視機聲量小,而且午後可以坐很久。個把小時後我對著兩頁併成一頁的英文字開始打盹,三點三的工人們也漸漸聊得震耳欲聾,我便轉移陣地去一個很多阿婆在玩十五糊的公園看一點書。陰天的陽光剛剛好用來閱讀,雖然風有點冷也偶爾有蚊有車聲,但在那裡反而比在家裡較能專注。那時覺得天地都是我的書房,彷彿真的退休了。

但還有整個下午的出逃生活,在街上瞎逛,然後喬裝成家庭主婦,買了三個蒜頭半斤生麵。最傷心莫過於五時多回來,他們還在鑽。現在總算停了,我整天都覺得暈車,但我今天沒有搭過車。

下午出去的時候在升降機碰到其中一個裝修哥哥,便順道問他還鑽到何時,他說最吵的部份應該今天完。希望是真的。他看來二十歲不到,鼻子和嘴吧也只用毛巾包著,沒有口罩也沒有耳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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