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跑去超市買了一包三條粟米和一些可放在出前一丁裡泡的雜食。到付錢的時候,那位阿姐說,買兩包平d喎。我以為差無幾,沒理會,說,不用啦。她說,一包$8.5,兩包只是$11元啊!那一剎我呆在那裡,想,該死,那有差這麼少的。同時在盤算要不要跑去老遠的蔬菜部多拿一包。最後還是算了。一個人怎吃六條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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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貓的窩在一幢長方型的唐樓,內裡是天井,而我就住在向天井的小室裡。小小的窗子只看得見對面的牆,我只知道是白日或黑夜,大雨或者不是在下大雨,但天色氣溫一律與我絕緣。常常在家裡熱得昏,出去卻發現外面已秋涼。又或以為是晴天,一出去卻看見雨下的綿綿密密。有時颱風也看不出來。突然我想起福建土樓,他們的房間圍著天井,那是他們唯一的光源,所有要晒的衣褲瓜果一律晾在窗外的簷上。可是我的東西不可以拿出去晒的,因為會弄得很髒。
這幾天我廚/廁/書房窗外樓下的簷蓬出現了大大小小一團團的屎。像人屎的模型,應該是貓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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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按門鈴,一看是一個小個子阿婆。她說話,我一個字也聽不出來。她知我聽不懂,不停的扯著自己的上衣,於是我就知道是樓上的又掉了東西下到我家的衣裳竹上。我回去看,我荒廢的晾衣架子上卻沒有什麼衣服。回到門口,我們重複以上步驟一,溝通不來,索性把她放進來。來到窗前,她指著那個卡在我幾枝衣裳竹之間的一個粉紅色無鐵線胸罩,這個東西好像是多月前某個大風的日子之後就在這裡的,看來已經喝過不少雨水、晒過不少日光浴……。我伸手去窗外把它拔出來給她,阿婆就很高興的回家去了。
我想她應該不是年前掉了地拖的阿婆,因為那位會說:「Si Lou Wae、Di Tor Wae……」然後我才猜到是四樓的地拖掉了下來。我還把「Si Lou Wae、Di Tor Wae」編進「小蜜蜂」的旋律裡唱。
1 則留言:
看你的雜碎, 有點像看蕭紅《生死場》的感覺. 生活都零碎得荒了, 到未來卻會成為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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