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7月 07, 2007

Last day後的病貓及沒寄出的告別電郵

現在是自由的第二天。昨天去港大看中法版畫展覽,看了一大半就開始勁流鼻水。回到家裡就變成死屍。連飯也沒能出去吃。睡覺是一個難題,因為鼻水倒流呼吸困難,不停的醒來”呻”鼻,三五六點都在看鐘。又熱又冷又昏又醒之間看見自己是幾塊白色的長方體,被想嚷著要看《紅色娘子軍》但買不到票的市民像牛頭馬面般逮著,要把我五馬分屍或打靶。

今天仍然無力活動,整個人像一隻被慢烤的蛙。但竟然可以打字—

以下部分是我在last day前一晚寫的,打了一些太睏去睡了。我以為可以在當天繼續,怎料我低估了「派餅」所需的時間,還有怎樣也說不完的handover,於是整天在裙拉褲甩又去餅店訂餅取餅訂豆腐花推著餐車送餅問我走啦你食唔食,(14碗豆花7打餅!!)趕到甩碌,別說寫具文采的email,連東西也沒時間收拾!

於是就算了—我很早前精心策劃,邊派餅邊播搖滾版國際歌的壯烈場面沒能出現,而且那離別電郵—公司的email acc沒了,沒理由走了之後才send的吧,也就算了。

***
[Last day 前一天寫的blog 及email draft]

我是真的要走了。由幻想、夢想、期待,以至焦躁。直至今天 –last day前一天,我還在不停趕工,不太感受到離開的來臨。而走有三大件事 — 一是收拾地方,這個難度很高,但拾不了的可以賴皮暫時不拿走;二是請吃西餅 —這是十分老土的行為,但又非做不可;三,也是最刺激的,就是寫告別宣言的email,這絕對是暗串的好時機—

你們放心,這不會引起電郵筆戰,因為我的電郵戶口今天被凍結了。


各位親愛的同事,老闆和前度老闆:

這是一個想了很久的決定,但始終要發生的。也許我還未知到我可以做什麼,但我只知道我很不想做什麼。

這裡要很謝謝你們對我的存在的包容,即然我有時失憶、失言和失語。但你們不要覺得可惜。我第一天上班,第一個見我的人是當時的EO – 他說,你寫東西給同事,要寫Amxx、Mxx,我問為什麼,他們明明有名字。他說,因為工作是跟post,不跟人。所以,你們不要覺得難過。時代的巨輪仍在轉動,我們的節目還是一個接一個。台上一秒,台下千年。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我仍然不能停止問為什麼,我就知道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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