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暈逃避那篇八千多字的譯稿,看一點書吧又更頭暈。我在暫睡的房間裡偶爾會三四點醒來,無目的地扭動身體,眼下突然出現的景物在黑夜間以陌生的姿態出現,頭幾天我經常因忘記自己在哪裡而撞到床邊或椅子上去,但小書桌上我的荷葉邊破璃燈加上首飾箱和大綠葉窗簾和他給我鋪的我的蠟染布什麼的,如果不看我胡亂堆在右邊的衣服,這裡竟有「一份人家」的感覺,甚至厚臉皮地舒服。房門總是比門框大一點,關門都要狠狠的,但門把和門框之間的距離又不夠安置我的手。但現在她們不會再投訴了吧。
就是兩晚前我在這樣的三四時之間醒來,眼睛老把天花上假樹枝型的燈當作大蛇而嚇一大跳。突然想要立刻看一本叫《房間》的書。我做什麼也比人慢幾拍,之前老看到它又沒提起勁去買。然後蚊子來了,我感到右手背上腫了一大塊,還有不知哪裡。卻沒法子真的醒來去找白花油。我的身體在扭動,然後把一條腿從被子裡伸出來捲著自己,我看見整條腿好像雞脾一樣透光。它不是我的你吃吧蚊子。然後我在夢見自己在看這本書。
想什麼/誰想了一天一夜仍樂此不疲自己很high。今早只譯了二百多字,然後肚子裡什麼扯著要來又不來,還沒開始失血就頭暈。兩點多終於要去吃飯,因為肚子和很榮的頭我竟然搭輕鐵回家,也算是 Pamper yourself吧。回來對著電腦發呆和不停滋擾在各自辦公室打msn聊天的朋友。肚子裡面扭作一團。我總在想我整個人所有的器官都要沿著這些血流走。以前從不腹痛。我懷疑是它知道自己在十年內要報廢,在發垂死的牢騷。再垂死的譯了幾句還是很榮,不如看書去。其實有些文章之前在報紙和文學期刊看過了,現在我自己在飄浮狀態讀又覺很不同。它簡直是把從小腹扯到頭部的暈眩推致一個新的高度。就像播對了歌。
現在是18:05而桔貓自0900我見了他一直在另一張書桌上睡到現在。
1 則留言:
很榮的頭...這是新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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